“好,商某知道了,多谢。”
商徵羽大步流星离去,只剩花飞雨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桥上,晚霞寥落,再也不复之前的辉煌。
黑衣人不知何时又回来了。
“大姐……”
“住口!”
花飞雨杏眼圆瞪,立时让黑衣人再无言语。
“再让我听见这两个字从你嘴里蹦出来,我割了你的舌头!”
“是。”
花飞雨表情转为黯然,她缓缓走过拱桥,来到荷花池畔的一处假山之下,幽幽地问道:
“我是否让你们很失望。”
“不,您高瞻远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下百姓,并没有错!”
黑衣人单膝跪下,目光火热,他的眉间上有一道剑痕,将半边眉毛彻底削去。
“那为何所有人都不明白我的所为,难道就因为我用的都是江湖中最让你们厌恶的权谋手段。”
“恕人直言。”
黑衣人声音浑厚,显然有着不俗的内功。
“您所处的位置与我们不同,人相信整个清风抚月阁不会有人做的比您更好,而且在人看来……”
黑衣人欲言又止。
“您做这一切,皆是不得已而为之。”
“好一个不得已而为之!哈哈哈哈!”
一阵劲风吹过,将荷花池中年原本静怡的画面打破。荷花前后摇曳着,将花瓣上的露水抛洒向空中,露水无处安放,纷纷跌落池塘之中,再分不出哪个是露,哪个是水。
花飞雨笑着笑着就哭出了声,两滴泪珠顺着两颊跌落,无声无息。
“可惜,世间只有你一人知晓我的初衷,而你今生永远只能做一个影子,再也不能回到阳光之下。”
“即使是影子,只要能助您和阁主达成所愿,也是无上荣光!”
花飞雨抽出香帕擦干泪痕,再度变为了那个巧笑嫣然的花娘子,散发出惊人的妩媚
“那你便好好跟着吧,呵呵呵呵。”
花飞雨娇笑间越过拱桥,翩然而去。黑衣人站在原地,望着那个方向沉默不语。
明月高悬,如意楼。
“许德才,你大晚上让我过来究竟所谓何事?”
天勾姥姥此刻心情大为不好,连续几天都没有找到关于曹应龙的半点踪迹,好不容易听说有疑似商徵羽的人在白龙坛的势力范围内露面,庞恨这家伙却死不承认,连带着吴祯也连说不是,那赔笑作揖的样子看着都让人火大。
“当然是为了曹应龙了。”
许德才笑的像个弥勒佛一般,让人无法生出恶感,他抬手间请天勾姥姥坐下,语态极度恭敬,挑不出半点毛病。
“不老山并非本地势力,而火龙堂管辖区域狭也不太可能发现有用的情报,我二者皆是有力无处使。至于千鹤楼,或许韦庆这段时间都在为韦霄运功疗伤,哪里还管得了其他的事情。如此让庞老大占得了先机倒也不在许某的意料之外。”
“那也断不能放任他如此!
天勾姥姥手中天幽噬心杖向下一顿,厚实坚硬的青石地板瞬间如蛛般炸开,烟尘翻飞。
酒中踏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