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医生见她动怒,更加惶恐不安,说道:“本来只是想刺激人的本体,可是完全没有反应,有人就建议说,干脆刺激一下灵修体,我和馆长本来是不同意的,可是这么深的刺激都没反应,大家也没有信心了,就破例允许了,只要我们小心一点控制好,没想到在这过程中,有人的灵力没有控制住溢出了……”
刘武听这样说,估计问题有点严重,对水镜先生道:“先生,什么是深度刺激,是不是很危险?”
水镜先生摆一摆手,不耐烦道:“你先别问了行吗?”问医生道:“华院长,你是资深的医疗专家,请问你有没有觉得这样来治疗过于冒险?”
青年医生华院长苦笑道:“先生,你们就站在这门外,我们也有压力的……唉,现在什么都别说了,馆长说让你进去看看,她的意思是趁着灵修体还没散掉,先直接剔除。”
水镜先生怒道:“什么?剔除灵修体,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不行!”
华院长道:“先生息怒,我们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但是剔除灵修体,她至少还能活下来,不剔的话,怕是连命也保不住的。”
水镜先生道:“活下来,全身瘫痪,生活都不能自理,你觉得她接受得了吗?不行,灵修体得保住,一定要保住……”
华院长道:“可是,这很不现实你知道吗?”
正说着,又一个医生开门出来,着急的道:“华院长,你快进来看看,这回是真的要散了……真的要散了……”
水镜先生听得这话,几乎站立不稳,青年医生也急了,转身就走进了重症室,又急忙扭回头,说道:“水镜先生,听说她没亲人,你就相当于是她最亲的人了,这个决定必须由你来做,你赶快也进来吧。”
水镜先生脸色刷白,擦一擦眼里的泪花,看一眼刘武。
华院长看她的样子,突然想起了什么,急道:“水镜先生,这男孩是不能……”
话音未落,水镜先生拉着刘武,还没等刘武反应过来,就被她直接拉着飞一般的卷向重症室门口。
华院长急道:“水镜先生,你冷静……”顺手要关门,却哪里来得及,水镜先生不但速度更快,而且力道更足,一下子撞开了车,直接就进入到了室内。
刘武还没完全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进到了他一直盼着要进来的重症室,视线一下子就锁定了那张让成群的人围起来的病床,不用说,赵小妹现在就躺在那,他冲动之下,一把挣脱水镜先生的手,直接冲了过去。
这厢众医生和馆长等人都还处在惊愕状态,居然没有人拦住他,甚至还有人下意识地给他腾出了一个空位,让他就一直来到了床前。
只见赵云头扎绷带,正躺在病床上沉睡着,绷带上血迹斑斑,被子几乎盖到脸部,所以身体的其他地方不知怎么样,只是一张脸全无血色。
他的心如刀扎一般难受,涩声道:“赵小妹,我是刘武,我来看你了。”
赵云依旧在昏睡之中,并未作出回应。
这时候,所有的人才反应过来,馆长气急败坏道:“来人,快把这男孩赶出去,华佗,你怎么回事,我让你叫水镜,不是叫他……你身为一院之长,怎么糊涂到这地步了,犯下如此可怕的错误?你信不信我马上把你给辞掉?”
几个医生慌忙过来要拉刘武,刘武用尽力量,一下子坐下去,几个医生居然一下子没有把他拉起来,那华院长哭丧着脸分辩道:“馆长,你冤枉我了,我并没有让男孩进来,是水镜先生直接把他拉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