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真的是白灼么,你不会是绑错人了吧!”
霍渠好整以暇地看向南曜,卸下了寒厉,目光变得柔和,“不然你扒下他衣服看看,如果没有皇室印记就将他丢出去,放在山林里喂狼。”
普通百姓或许不知道,但是像霍渠这种位极人臣和南曜这种皇室中人都知道,皇室核心成员从出生起就会被刻上印记,像兰泽就是玉兰花图案,而胥夷是一个狼头图案。这是为了避免皇室的混淆,但更多的是代表一种无上的尊荣。
南曜连连称赞“实乃高招”,作势就要动手。
“哎……别动……别动……我自己脱……给你看不就完了么!”
白灼似乎怕旁人触碰一般,迭忙自行掀开了衣角,露出私密的部位。
果然,那里有一个狼头图案。
一边掀开,一边絮絮叨叨,满脸委屈说道,“我是白灼,真的是……”
一直在侧的霍渠开口,对白灼说道:“你现在立刻修书一封给你父王,让他放了我天朝的人,好吃好喝的待他们,明日我找人护送他们回去。”
“不行。”
白灼连一丝犹豫也没有,直接拒绝了。
似乎是在意料之中,霍渠轻启薄唇道:“我不是在同你商量,而是在告知你。”
白灼眉宇紧缩,苦笑般的摇了摇头。
一旁的副将走过来,拿着纸笔,在白灼的面前铺开。
“知道该写点啥吧,快写!”
“知道,但是你们这样做毫无意义。”
“你一个太子怎么罗里吧嗦的,让你写就写,事怎么这么多!”
白灼晃神了片刻,在副将的催促下拿起纸笔,簌簌的写了起来。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信就写好了。
副将拿起纸,匆匆扫了一眼,满意的收了起来,又给霍渠南曜等人过了一遍信的内容,这才吩咐信使快马加鞭送至王城。
只是,立在一旁的南曜仿佛若有所思。
胥夷太子被抓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两天,但是王城无半点风声,甚至无一人来前来军营交涉救出白灼。
此时正是隆冬十二月,军帐外已然是一片萧肃。
胥夷身处大漠,平素少见鲜绿的景色,何况是深冬,可想而知百姓这个缺衣少食的冬天会有多么水深火热。
营帐内。
霍渠和南曜二人围着柴火堆取暖。
“曜儿,我有预感,此事有变。”
“哦?说说看。”
“那胥夷老贼两日不来,当真是不管他的儿子了。”
“白灼恐怕早已成为弃子了。”南曜随手添了些碳,柴堆登时便被举高了。“立太子?我还是小瞧了他的心计,立白灼为太子只怕是他大业中的一环,立一人为太子,这人变成了其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人人得而诛之,如此互相倾辄方能选出他最得意的储君。而白灼,不日将会宣布……太子有失德统,废弃……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