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见空鼎真人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边缘,故作大方地说:“师兄,难得你怜香惜玉,我的弟子中也有两位女子,今天就让她们在一旁掠战,大家斗上一场,既然你的弟子不在,我也不会让我的弟子冒犯尊长,今天咱俩单打独斗一场,胜者通吃,如何?”
空鼎真人咬咬牙,答应了魔皇单挑的提议,众魔清出场地,一道一魔立即短兵相接,竭尽全力缠斗在了一起。
不出半个时辰,空鼎真人心里禁不住暗暗叫起苦来,几日不见,魔皇的魔力竟然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这当然有魔尊的一份功劳而自己耽于俗务,法力一直停滞不前,今天一伸手才知道,魔皇不知不觉中已经比自己高出了一截。
空鼎真人一心想着保护青帝座前的长明灯,越急心经越乱,魔皇趁机使出十成的化肤魔刀手,掌掌击向对手的前胸,一时间,眼前站着的不再是垂垂老矣的曾经的师兄,而是那个抢走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的梅寄竹:“梅寄竹,我恨你,是你夺走了勿语师妹的痴心。是你夺走了花蕊夫人的元神,是你是你这个道貌岸人的伪君子时时标榜自己的清高,是你,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正道人士,肆意践踏着我们魔族的尊严。”
空鼎真人一时无法抵挡住魔皇几近疯狂的暴虐,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嘴角沁出殷殷血迹。花神和勿语悲愤欲绝,几次意欲冲破众魔的包围圈,无奈人单势薄,反而成了众魔讥笑的对象。
魔皇见空鼎真人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一步步走向青帝的神案,面色狰狞叫嚣道:“青帝,待俺魔皇灭了你的本命灯,这会子谁还会再来救你!”
“谁在那里吵吵嚷嚷呐,扰了老人家的清梦,你们赔得起吗?”
魔皇面色一怔:“出来,这是个什么鬼?”
话音未落,青帝的神像后面慢悠悠转出一位极年轻的孩童,伸着懒腰淡淡的说:“原来是李煜小儿,你也算是九五之尊,庙堂之上也太没有教养了。”
“哪里来了一个大辈份?”魔皇心中诧异,定睛一看,自己倒先笑了。
眼前一个小童子,锥天的发鬏,眉清目秀的脸颊,油腻腻的道袍罩在身上,一副松松垮垮的模样,魔皇禁不住嘲弄的看了一眼空鼎真人:“师兄,这是你搬来的救兵?一个孩童,他知道什么?”
空鼎见自己千叮万嘱不要出来的道童不处,竟然晃晃悠悠的径直走到魔皇跟前,指着魔皇的鼻子问道:“小子,了尘没有告诉你知不知,上。不知知,病的道理吗?”
魔皇夸张的张大了嘴谑笑着说:“夫为病病,是以不病。圣人不病,以其病病,是以不病。小圣人,弟子说的可否清楚?”
“孺子可教也。”不处摇着头一本正经的说。早把众魔笑弯了腰。
杀者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不处的左肩,夸张的露出阴森的锐齿说道“小道士,本魔王最喜欢小孩子的细皮嫩肉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摔死你,加上辣椒、孜然,烤了吃?”
不处挺挺小腹,立在当地,杀者一提不动,瞬间将腕力加到九成,却发现小道童脚底生了根似的岿然不动,满面狐疑,就见道童双掌合拢,嘴里念念有词:“屑小之辈,目无尊长,该打!”飘然一个平推,再看夺命,偌大一个身躯,飘然穿过殿门,重重的甩倒在十丈开外的石阶前。
不处一招制敌,立即震慑了魔族一干人马,空鼎真人更是惊异至极,想自己初来东镇庙时,庙里就只有这个从来也没有说过话的不处。今天听到他直呼自己师傅的道号,隐约感觉到此童子绝不平凡,如果单从师父的年龄来推算,此人最少也得有二百年的高龄了。
难道他已经肉体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