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进宫?”阿琯不太明白。
“嗯...其实我也没必要对你说这些,你我才相识。”秦淮笑笑:“可我觉着我们很有缘。”
阿琯默然,秦淮又自言自语道:“我其实早已有心悦之人了。”
“真的吗?”阿琯抬眸,看向秦淮:“那你为什么还...”
“人啊,不都是身不由己的吗?”秦淮无奈叹息。
阿琯有些愣,这话似乎她也说过:“嗯,我明白的...”
“好了好了,我给你说的这些,你可要好好替我保密。”秦淮抬手将指轻轻放在唇边。
“那是当然了。”阿琯重重点头。
“好啦,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秦淮起身。
“那秦姐姐回去的时候注意着点儿。”阿琯答道。
“我知道。”秦淮掀起珠帘拐出了寝殿。
“这个秦贵人对贵人您真是好热情。”淳淳走上前伺候阿琯梳洗。
“是啊,你把篦子搁这儿吧,我一会儿自己来就好了。”阿琯总归是不适应被人前前后后地拥着。
“贵人是嫌奴婢伺候的不好吗?”淳淳跪下,执拗地不肯走。
“不是...我...我只是习惯了自己来。”阿琯解释道,将淳淳扶起身。
“贵人若是不答应奴婢,奴婢今日便偏要缠着贵人。”淳淳杵着,红扑扑的脸颊似是气鼓鼓的。
阿琯被她这副模样逗笑:“好好好,就让你伺候。”她本就是心肠软的人,淳淳话都到这份儿上了,她也不再推搪。
“贵人真好。”淳淳笑嘻嘻的,拿起篦子又开始给阿琯梳头:“贵人的头发真好看。”
“我还是头一次听着有人夸我头发好看的。”阿琯有些难为情。
“奴婢说的可是实话。”淳淳眨眨双眸。
“贵人,奴婢已经将库房里的东西点好了。”正说着,碧秀进了屋。
“噢...好,那你快去歇息吧。”阿琯适才还盘算着自己去清点,不曾想碧秀的动作竟是这么利索,看来也是个可以用的好苗子。
“是。”碧秀欠身退出寝殿。
“碧秀姐姐总是一副稳稳重重的模样,不像我。”淳淳低头。
“碧秀有碧秀的好,你也有你的好,不必去比的。”阿琯淡淡道,抬手将髻间的金钗取下来置在妆台前。
“真的?”淳淳听了阿琯这话,又来了精神。
“那是自然,我可不会骗人的。”阿琯转过头敲了敲她的额头:“我就喜欢你这机灵劲儿,喏,我这里有两支玉簪。”阿琯将一只奁盒递给淳淳:“一支给你,一支给碧秀。”
“多谢贵人!”得了赏,淳淳欠身连连谢道,何况这赏的玉簪也是上品,她只怕是得偷着乐了。
“好了,也差不多了。”阿琯看着铜镜里自己有些消瘦的脸:“你先出去吧。”
“那奴婢先告退了。”淳淳三步并作两步跨出门,顺带着将屋门给合上。
阿琯见淳淳走的急,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