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们浩大而又富有的家族一夜之间就像魔术一般从民众的视野里蒸发了。在地牢里待了数周后,她们也没有得到任何审判就被草草的判了刑。男性十四岁以上全部斩首,女性则全部充军。”
苦马并不想去看讲述者的脸,他按压着手臂上的伤口,他知道这种事对一个孩子来说,会是怎样一个感受。
“这些新来的女性很受欢迎,其中那个娇美白嫩的女孩尤其吸引着长久以来那些无处发泄的荷尔蒙。”
“起初,她的眷属还在尽自己的努力,尽可能的保护着女孩,让她少受士兵们的折磨。直到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姑姑、婶婶,甚至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就那么死在自己的周围。她才明白她们的保护曾是多么的重要。”
耶尔米停了下来,缓了口气。可是,即使是隔音如此好的房间,都还是能听到外面那些令人想入非非的声音。
只是,和在外面听起来相比,这里多了一些沉闷罢了。
小巧的女士再次看了看自己的听众后,再次开起了口接着说。
“自从女孩少了这唯一的庇护后,她彻底暴露在了一群异性的中间。这之后,狂风骤雨没日没夜的泼洒在她的身上。她麻木的神情以及同样麻木的躯体都在摧残着她的信念。而形同木偶的她也因为手腕上数不清的刀疤激怒了一个士官,她就这样被锁在了狗笼的旁边,像着动物一样受尽各种凌辱。”
“好在,他们对动物的癖好并不是十分强烈。”女士笑了笑接着说。
然后,讲述者以并不太快的速度讲述着,似乎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苦马感觉她一度想将这段的讲述尽量的略过去。
“某一天她看到住在她隔壁的邻居嘴里叼着一段手指朝她走来,使她清楚地看到那手指上戴着她最熟悉的戒指后,她彻底的醒悟了。她开始有计划的挑动着军官之间的不合,慢慢变成了军营里最炽手可热的姑娘。”
“没过多久,这个姑娘成功将她和她年幼的弟弟带出了军营,生活在一个胖军官的家里。而天真的姑娘也一度以为生活也就将从此走向正轨了。”
一旁的东洋人,听着那忽高忽低并有些沙哑的声音后,他就趁讲述者在停歇的间隙里,走向桌面为她倒上了一杯茶饮。后者则在道谢后,抿了抿它便将它推向了一边。
“可是,那个运气极不好的胖军官却沾染上了赌博。”
耶尔米发出了一阵讪笑。
“姑娘不得不从操旧业替夫还债。直到她再也忍受不下去,选择带着已有些正常的弟弟逃离那天前,她真的一度认为能够填满那位夫君的贪欲。”
此时的耶尔米又笑了起来。
“愚蠢的姑娘很快就被抓住了,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如同烤小鸡一样将她的弟弟自上到下串成了一串。她感到她一度填满了些什么的心,又被深埋在了同一个地方。”
“然后,也可能是真神的旨意吧,日后被卖做娼妓的姑娘碰到了我旁边这位品德高尚的大人,他当时可是相当英勇的攻下了那座糜烂的城市,并将他连根拔起一举夷为了平地。”
老人转过身来捋了捋那只矮小黄鹂的头发,并吻了吻它。
“同时,他不单拯救了姑娘糜烂的身体,也拯救了她糜烂的灵魂。他将她的世仇一一带至她的面前任她宰割,还亲自传授她各种技能,让她能在这世上有那么一片立足之地。”
说完,耶尔米半跪了下来。包裹严实的衣物此时使她表现的是如此笨拙,苦马刚要去扶,却被前者阻止了。她这时朗声说道:
“锡利维尔先生,我在这里强烈地恳求您,尽您的力量协助笛梵大人。如果这个国家再度乱做一团,回到那个纷争并起的年代。那么,比上述还要残酷百倍的事情将每天都会发生在你我的周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虽然你是个东洋人,但是我还是恳请您。请与我一道一同与这众多仁人志士一起,为这个国家,为这些百姓,为这些人也为我们提供一个更安全更美好的未来。”
苦马见状手上再次用力,强行的把耶尔米抬到了椅子上。接着两腿弯曲,头贴到地面说:
“耶尔米大人,不以国家大义论处。如果当年不是您从草匪手中救出我们母子又收留我们,我们只怕是连命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