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妍四肢虽然在与人搏斗,头脑却异常清醒。她从心里嘲笑此刻的自己。厌恶这样的争吵。
余白拉开姐姐,救出严妍,严妍转身把之前放下的菜刀拿到手中,要去与余汐拼命。
这次余白彻底急了。
她揪着严妍的胳膊吼道:“严妍你闹够了没有?把刀给我放下。”
严妍举刀的手停在半空,回头瞪着余白。
这是他们结婚三年来,他第一次对她凶。
是的,他一直对她很温柔。
温柔的像对待一件历经千年价值不菲的瓷器,视若珍宝,小心翼翼,仿佛辛苦寻得,要捧在手心里呵护。可是,这种呵护总带着一层隔阂。就像鉴宝专家每次抚摸瓷器都要戴上白手套。
她也说不清楚,这样的被自己的丈夫对待,是幸福还是不幸福。
其实,被余白这样歇斯底里地吼一声,她心底竟有一种踏实的感觉。这才像是寻常夫妻。天下哪有不吵架的夫妻。
她听话的放下刀,不再举着,仍旧攥在手中。目光跟刀一样,一刀刀砍向余汐:“你今天必须跟我道歉。否则余白也护不了你。”
严妍不明白她与领导之间的传言从何而来。
她从来不屑凭关系干工作,那是对她个人价值的亵渎。
她更不会喜欢上那样一个老奸巨猾的油腻中年男人,有余白在那摆着,她挑男人的眼光很毒。
她知道,制造谣言的人一定是忌恨自己在几次项目中的突出表现,得到了领导的亲睐。
这种工作环境,往往最平庸的人过得最好。枪打出头鸟。她就是被人瞄上了。
大姑姐做为自家人不但不帮她,反而添油加醋的跑来家里搞风搅雨。严妍越想心里越是冒火。
余汐自己离了婚,还不想别人过好日子。
平日里,她已经对余汐够忍耐了。今天说什么都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不然下次她能站在自己头上拉屎。
余白来夺她手中的刀,林秋芬怕伤着儿子,大叫着也冲过来。一时之间,余家三人把严妍围在中间。
严妍突然有种掉进狼窝的感觉。她一个外人被人家一家子围攻,说不出来的委屈。
“余白,你是不是也不信我?”
“我信。你把刀放下。别伤着你。”
“你信?你信怎么不让你姐道歉。”
“你放下刀,我就让她道歉。”
“我不道歉。我又没说错。你就是想给我弟戴绿帽子。”余汐大叫。
“姐,你别添乱了。严妍不是那样的人。你和妈都走,先回家。”
“你还护着她,袅袅长得一点不像你。也不像她。你让她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菜刀终于落到余白手中。因为严妍主动松了手,她突然冷笑一声:“余白,你跟你姐说实话。拿出袅袅就是你女儿的证据来。”
余白因争抢菜刀而红润的脸,突然变得苍白。
严妍冷笑一声,拨开林秋芬和余汐三两步走进卧室,翻找声响起,余白握菜刀的手抖了抖。
严妍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两张纸。
“余白,你不是早就背着我,给袅袅做了亲子鉴定了?你怎么不把结果拿给你妈你姐看?”
严妍把纸狠狠扔到了地上。
她一直想努力维持的幸福,她再也装不下去了。
守婚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