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几人消失,眼下不远处还有伤了自己的两人,是敌非友,虽然他们一时无法动弹,但似是伤势不重,只怕过后凶多吉少。殷如兰只有再次尝试盘坐调息,奈何一提气脏腑中便疼痛欲裂,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殷如兰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床顶帷幔,才知道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被。往旁边望去,见屋内陈设并不熟悉,又见进门处一大汉盘腿坐在椅子上,长相陌生,不由骇然。暗自查探,发现自身衣裳完好并无异样,后背疼痛也有所缓解,才知原来自己被救了。
这时不由往进门处望去,见大汉双眼微闭,不禁细细打量起来。只见大汉身躯宽大挺拔,浓眉高鼻,脸上颇有风霜之色,端坐之际,威风凛凛。殷如兰悄悄地看着,心中不由地想:“好一条威风赫赫的汉子!相较之下,平日所见男子中,相貌俊美有余,断无此威势。”
殷如兰一日之间,遭偷袭重伤,被同门师兄抛下,又于形单影只凶多吉少之际昏了过去,没想到此时被一位素不相识的人救下。眼见此人坐守门口,身躯魁梧,气势非凡,只觉得心中安定,感觉安稳舒适再无担忧。慢慢困意袭来,面带微笑沉沉睡去了。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殷如兰转头往门口看去,见大汉仍安坐不动,心中暗暗想到:“他竟在椅子上坐了一夜。”想到他守护了自己一个夜晚,而自己这个夜晚也是睡得无比安稳,心中升起一丝暖意将嘴角化开了,侧过了身,又是大胆的打量了起来。
“你醒了。”大汉突然开口说道,然后睁开了眼。原来杨无咎打坐之际,周围稍有风吹草动便立即警觉,早就察觉到床上女子的异动了,感受到灼灼目光,因此开口说道。
殷如兰想到方才一直盯着一位陌生的男子看,还被发现了,不由霞飞双颊,转过头捂住了脸,一颗心砰砰乱跳。
“可有不适?”杨无咎并未起身过来,只将双膝放下问道。殷如兰想起身答话,可甫一动身,后背又是一痛,不由闷哼一声,咬咬牙还是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