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既不正规也不美观,但起了效果。
斧头划开了布伦泽制服上的鹿角熊标志,在他身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布伦泽闷哼了一声,伤口和酒精的麻痹作用让他觉得头重脚轻;他又向后晃了几步,大口喘着粗气,在这个布伦泽最为熟悉的地方之一,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近在咫尺。
赢了,我就要赢了。半兽人在心中狂躁地呐喊,在身体里流淌的兽人血液沸腾了起来。
刚才是不是有人说要让自己留下点什么?
“我正要给武器取个好名字。”莱格里听见自己大声吼道,“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
布伦泽的眼神里终于出现了害怕。
“我从你身上割下点什么,他们就叫什么名字,你觉得如何?”半兽人接着说。
布伦泽将另一只手也放在了剑柄上,不过他很怀疑亡羊补牢是否有用,他喝得太醉了,而且还受了不轻的伤。
“老子问你话呢。”半兽人的挥臂快如闪电,斧刃将钢剑打歪向一边,又一脚踹在布伦泽的右腰上。
“拇指?鼻子?耳朵?还是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半兽人满意地看着靠在墙上直冒冷汗的布伦泽,自己说过什么来着?
等诸神闭上双眼,我要捏碎你们的头颅,,半兽人从不轻易食言。
半兽人的斧头像风一样贴着布伦泽的脸颊飞过,半只耳朵在短暂的沉默之中落在地上,布伦泽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他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但让他浑身颤抖的是眼前濒临疯狂的半兽人。
“耳朵,我叫他们耳朵!”半兽人的大笑声响起。
同样响起的还有酒馆门外泰莉莎叫来的治安官整齐的脚步声,以及那些听到响声下来围观的二楼住客们,他们躲在自以为的安全范围内,肆无忌惮又唧唧喳喳地表达对绿皮怪物约定俗成的结论和厌恶。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拿起这把武器对他来说太早了,普鲁特那老东西真是老糊涂了。”柏林特一路小跑,把一桶刚从冰窖里拿上来的啤酒尽数泼在莱格里的脸上,虽然他很怀疑这是否能对狂热的半兽人起到作用。
谢天谢地,柏林特看着转过头来的莱格里一脸迷茫的黑色眸子大松了一口气,然后用力把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莱格里拖向他早已画好的魔法阵里。
“柏林特大师,我又……”莱格里的声音虚弱无力,任由柏林特将他拖行。
“这不是你的错,莱格里,是我们操之过急了。不过现在没时间说这些了。”柏林特一把把莱格里推进了由魔法符文组成的圆形传送法阵中心。
一阵银白色的光闪过,传送法阵和莱格里一起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