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恨啊，从小就入宫，一直都是苦命人。我还没有享受过生活，为什么这么年轻就要死啊！”

“我也好恨……”

“……”

“……”

一声又一声死亡前的嘶吼从地宫传来，身为宫女她们本就身世凄惨，临死前终于是把心中恨意抒发了出来。而这恨意都是指向轩辕寒山，那一个灭了她们的圣上并送她们去死的人。

叶飞鸿敏锐地感知到了这种恨意，这些恨意和他的恨之剑意遥遥呼应，每死一个人就有一份浓的化不开的恨意融入叶飞鸿剑中。

渐渐地防护罩开始颤动，叶飞鸿手中的剑寄托了所有死去的宫女和婴孩的恨意。一万人的恨意，让叶飞鸿这个凡人拥有了可以打破防护罩的力量。

“咔嚓，咔嚓！”第一千三百六十七剑，防护罩轰然破裂。轩辕寒山怎么都想不到这种结果，还未等他有丝毫反应叶飞鸿一剑削去了他的脑袋，然后一剑一剑继续刺出，直至把整个尸身剁碎才停下剑来。

但此时已没有任何声响从地宫传出，所有人都被送入了炼丹炉之中。叶飞鸿茫然伫立，他并没有因为杀死轩辕寒山而高兴，他宁可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一万人生的可能。

“咕嘟咕嘟！”一刻钟后血婴丹成，京城血雨一片，婴儿哭泣声在每个人耳边响起。一机关木匣从轩辕寒山原本站立处弹出，打开后一粒血红色丹药躺在其中，叶飞鸿看着丹药陷入了更大的茫然之中。

吃还是不吃，这是一个问题。叶飞鸿知道修士其实是因为他爱好看书，涉猎极广，在一本古书残本上看到过一些描述。

当时只当做志怪书籍来看，并未当真。直到制服方天玉，一诈之下发现这世间原来真的有修士存在。叶飞鸿突然觉得自己就应该成为一个修士，成为传说中那种上天入地的大能。

可不论方天玉还是轩辕寒山都说自己成不了修士，因为自己缺少了灵根。其实叶飞鸿每次听到他们这样的评价心中都一顿失落，他真的很想成为修士，去看看他们说的那一个修真者的世界。

不过上天好像给了他一次机会，这血婴丹不就是用来夺人灵根的么？吃下他自己岂不是就能夺下冰中人的木系灵根，以后就可以踏上修真道路了。

但这可是人命炼出来的丹药啊，我怎么能吃这种东西，吃了它岂不是等于吃下了一万个小婴儿？

叶飞鸿看着丹药思绪无限挣扎，人生每一次的抉择都是那么困难，叶飞鸿在道德和理想之间来回徘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