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一出酒楼,便险些撞上一个粉色小身影。
“哎呀,你个不长眼睛的。”
那粉色衣裳的小女孩险些被云舒撞到,好不容易站稳了脚,嘟着嘴,甚是不悦。
安儿!
云舒眉头一皱,赶紧往城外方向望去。
夜市里,稀稀疏疏的人里,那几个未央宫的人已经不见人影。
“你是安儿?”云舒对着粉色衣裳的小女孩问道,“你们未央宫的人是不是住在这酒楼里?”
粉色衣裳的小女孩“咦”了一声,点点头,问道:“你是谁呀?你问这些做什么?”
“安儿,你听我说。”云舒认真看着安儿,继续说道,“你们未央宫的几个门人,可能被坏人引到城外去了,不知他们目的为何,你快去找你那个沁姐姐。”
云舒说完,看着安儿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他又转过头看着林嘉言与瘦子正聊得欢,心下略思索,放弃了继续叫林嘉言的想法。
又转过头,对着安儿说道:“我先出城追过去,一路上我以我撕下身上衣服作为记号。”
“啊?”安儿眉头大皱看着云舒,指着云舒的衣服。
云舒看着自己一身黑衣,一懵,对着安儿呵呵一笑。
那安儿竟是撕下了一大片自己的粉色衣裳递给他。
云舒便追了出去。
云舒追到了郊外,到了差不多可以喊住那群人的距离时,那群人周围竟是出现了许多人影。
云舒当即藏了自己身形,并慢慢向那群人移动。
他远远看着那群突然出现的人,不过因为离得远,光线又不足,所以他只能看到那群人都是持剑的而已。
为首的人上前与那几个未央宫的人说了什么。
那几个未央宫的人丢下手中灯笼,拔剑就与那些人打起来。
不一会儿就被制服了。
那群人,又上前给未央宫的人喂了什么。
难道是毒药之类?
他不断向那几人所在移动。
只见那群人中有一灰衣汉子提剑指着其中一个女子,口中又说了什么,又表现一脸淫荡模样。
灰衣汉子似是生怕那个女子看不清他脸上表情,用灯笼照亮自己的表情。
那几个未央宫的人是什么表情云舒就看不清了,不过其中一个男子作势又要起身。
但那男子一起身,又随即软了下去。
云舒离那几人越来越近,终于听得那几人在说什么。
“你们几个,还是乖乖合作,我们兄弟几人,只求功法。只要你们交出‘未央宫’的功法与剑法,左某保证各位性命无忧。”为首一个络腮胡的中年人厉声说道,“老三,给他们纸笔。”
一人拿了纸笔放在地上。
但那几个未央宫的人显是不想写。
原先提剑那灰衣汉子一脸坏笑,慢慢走向前,道:“几位,是记不起怎么写吗?不若我帮帮你们?”
说着,向着一个女子走去。
云舒眉头大皱,他的手已握紧了剑。
那女子捨起身边的剑,起身攻了那灰衣汉子数招。
只是她的招皆是软绵绵,毫无力道与速度。
而灰衣汉子提剑化解,出的招极似“流云剑法”里的第二式“轻梦”,下一招挑走女子的剑,用的似是第一式的“飞花”。
云舒的剑招多是看着学来的,所以很快发现了那灰衣汉子其实用的不是“流云剑法”,而是“流云剑法”的改版。
难道这些人偷师过剑门?
是了,他们要“未央宫”的功法和剑法,就是要偷师,如此便说得通了。
那灰衣汉子又向着那个剑被挑飞的女子步步走进……
其他几个未央宫的人面面相觑,欲要起身反击。
“阁下方才两招,酷似剑门内门‘流云剑法’的‘轻梦’与‘飞花’,但又都不得要领,敢问阁下两招名什么?”云舒走了出来。
那群人不想四下里还有其他人,全不知云舒是何时到的,都紧张得作势要拔剑,又见只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随即神情又缓和了下来。
灰衣汉子看着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子,全不把云舒放在心上,道:“小子,提着把剑,便当自己是剑客?也敢对爷爷说三道四?这郊外黑灯瞎火的,你一人瞎逛,就不怕第二天这郊外多了具尸体?”
说着脸上透漏着一股邪气。
“说三道四倒是没……”
云舒话未说完,那灰衣汉子已一剑袭来。
云舒本只是打算靠说话拖延时间,不想这灰衣汉子竟会突然发难。
又因为这一个月来他都是在练九天落剑诀,情急之下,竟是一剑挥了出去。
一道白光斩出。
“九天剑气?”为首的络腮胡子大惊。
灰衣汉子靠着身法躲开剑气,提剑就要发出第二剑,却被为首的人喊住了。
“老二,住手!”
灰衣汉子停住。
云舒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面色已经有点微微青白,又觉身上血气翻涌。
只是四下光线并不好,那些人看不出他的面色。
“阁下年纪轻轻,竟能斩出九天落剑诀的剑气,敢问阁下姓名,师从何人!”为首的人抱拳问道。
那个络腮胡子其实是看着云舒年轻,又见他斩出九天落剑诀的剑气,以为他不是九天楼普通弟子。
师从何人?
云舒眼睛一转,道:“在下陈云舒,师傅姓名,不便透露。”
云舒说着,一面一直看着为首的人脸色。
他觉那人心思深沉,不知在思量什么,又怕那个灰衣汉子再次发难。
他想着按着原先的想法,继续说话来拖延时间。
不等为首的人发话,云舒转而对着灰衣汉子说完方才的话。
“说三道四,在下确实没有。只是阁下方才两招,本就是借鉴我剑门‘流云剑法’。然而你这一手,太刻意,怕是没练到根本。”云舒轻描淡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