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摆弄着茶盘,看样子好像放心,于是又问了一句:
“你要系手头紧的话,就从我这里先拿点,先应应急。一过人带着孩子,也不容易……”
听了父亲的话,陆川连连摆手:
“爸,不用,钱我这有,前阵子刚接了几个演出,不愁花的。”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要系用钱就说发,你妈那边里你不好意西开口,跟我你还客气啊?”
“爸,真不是钱的事,我这不寻思着,好久没来看您二老了,就带着雨欣过来打个招呼,正好她也快放假了。”
“用钱就说哦。”
“嗯,我知道,我知道。”
“哎……”
也许是这几句话,勾起了回忆,老爷子摇头叹息,摘下眼镜,往盏里倒了些老白茶,对着陆川道:
“你这性格啊,跟你妈是一模一样,倔得很。亲妈,亲鹅几,却搞得谁也不让谁……”
“当连,因为你搞音乐的事,你妈把你从家里赶出去,这确实有点不妥,可系鹅几啊,辣再怎么讲,也是你妈妈啊,对不对?”
陆川频频点头:“对,对,您说得对。”
“一家人,说不出两家发。好嘛,你妈倔,你比她还倔……就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好好聊聊吗?”
“嗯,是,是,是,您说得是。”
老爷子将盏推到陆川的面前,“喝茶。”
陆川端起茶盏,意思了一口,然后问:“爸,妈得什么时候回来?”
“你妈那人你又不系不知道,那可系个大忙人,没过准时间。这么多年,她一个人管着公司,辣天不是起早贪黑的,我这又帮不上什么忙。”
“因为你的事,这老婆子直到现在都还埋怨我呢。”
“说实在的,我那是为了你好,既然你有你的梦想和对音乐的执着,我这过当爸爸的肯定是要支持。当然啦,你妈也是为了你好,只是我们的出花点不同,所以啊,可怜天下父母心,有几过父母,会坑自己的孩几呢?”
陆川轻轻地点了点头:“爸,您说得这些我都明白。”
可实际上,他早就把老爷子吐槽了个遍:“老爷子,您要是为了我好,当初就不应该放任我去学音乐啊。”
“怎么着,想你妈了?”老爷子问。
陆川抿嘴一笑,“是,挺长时间没见着了。”
老爷子呲溜了口茶,话匣子模式,正式开启: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呐,再怎么说那也系你妈,她你还不知道吗?就系辣种刀几嘴,豆胡心的人,只是控寄欲有点强,你要理解,毕竟辣么个大老板,系不系?你看我,一过大蓝人,跟她过了大半辈子了,不还是被她管得明明白白的吗?”
陆川在心里吐槽道:“您在老妈面前恐怕连五秒都坚持不了吧?五秒都不能坚持,算什么蓝人啊!”
说来也确实有点奇怪。
像老妈这种出身和品格的人,当初是怎么找上老爸这个“废物点心”的。
“爸,您就没反抗过?”
陆川此言一出,老爷子的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哎呦,爸……您慢点”
“你过臭小几!”
陆老爷子骂了陆川一句,喃喃道:“我辣是不跟她一般见识……不是有辣么句话嘛,爱一过人,就爱她的全部嘛!”
老爷子,您通透啊!
这话说得,得劲!
回忆着往事,老爷子由衷地感叹:
“哎,想当年,你妈她是江城来的知青,人长得漂亮,还有文化,当时在我们那儿,简直就是一枝发!”
“当然喽,我陆玉良也不赖!”
说着说着,陆爸爸把自己给逗笑了,抿嘴道:
“用现在的发讲,那就是,帅得很,虽然出身不咋地,就是过农民,但系我会乐器啊,吹拉弹唱,什么二福,唢辣,笛几,还会写两句现代诗,当时在生产队,那系绝对的文艺骨干,哦,不,系文艺青连啊!”
哦。
原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