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缓了语气：“看来短期内我是无法带我父亲落叶归根了，对吗？”

“任务失败了，龙华小队损失惨重，差点连建制都没有保住。不过你没有错，而且你的工作完成得很出色，国家不会让任何功臣的血白流，上头决定先把你父亲的骨灰接回国，葬入烈士陵园，就在你爷爷的墓葬旁边……”

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流淌，张信分不清这股情绪是属于自己的还是原主的。

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没必要，等我建立足够的功勋，我会亲自带着我父亲的骨灰回国；又或者如果哪天我也死了，那就麻烦你把我们父子二人的骨灰一起带回去吧……”

“不会的，你会长命千岁的。”

张信翻了个白眼道：“你身上应该带着任务来的吧……拿给我……”

黄雀苦笑一声，从怀里取出一个文件袋放在了张信的面前。

张信将其拿起来，打开，抽出了里面的东西。里面是一张照片、一叠资料、一张支票和一个手机，照片上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性，一看就是个混血儿，长相上稍微偏于东方，身穿职业装，眉目清秀但算不上绝美，不过眼睛很有神。

他把照片放在一旁，打开了资料。

余晓玲，女，哈佛物理系高材生，毕业后就一直在韦恩企业当研究员。

黄雀小声地道：“你的任务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带离哥谭市，然后协助龙华小队将其带回国内。”

这一点文件里已经提示过了，张信的心中的困惑之处在于：“这个余晓玲到底有什么特殊的，为什么你们不惜得罪布鲁斯也要将她带走？”

黄雀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想怎么措辞：“二十年前韦恩公司从一个华裔手里买了一小块陨石，之后这颗陨石就一直保存在韦恩公司，余小玲是陨石的研究人员之一……”

“那不需要连石头一起抢了吗？”

“不用，我们有一块更大的……再说那也不现实……”

张信又翻了个白眼：“这个任务我接了，不过我觉得你们的计划不好……”

黄雀道：“怎么不好？”

“策略应当因地制宜，哥谭市是混乱都市，到处都是犯罪分子，我们越是小心谨慎，求全责备，任务就越不容易成功。与其如此不如伪装成犯罪分子绑走余小玲，警察局和蝙蝠侠肯定想不到是我们动的手。”

黄雀叹了一口气道：“唉，这道理我也知道，只是龙华损失惨重，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张信并不认同黄雀的计划，不过并没有做无谓的挣扎，而是点头道：“好吧，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赶过去。”

他顺手将文件袋卷成一团，插入自己的口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餐馆。

刚刚来到外面，耳边忽然间响起了一阵特殊的电磁音。

【对象接受了任务，符合超级特工系统条件，开始绑定，绑定成功。】

【委托任务：将余晓玲带出哥谭市，送到黄雀手中（尽量隐秘行动）】

张信脚步顿了顿，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继续离开。

回到家中，他先把照片和资料都烧了，剩下的手机是用来联系黄雀的，支票上有五万美金，是此次行动的经费，除此之外大概还有抚慰的意思。

他抿着嘴，把手机扔进了盆里，很快在火焰的袭击下燃烧了起来。

等手机完全烧坏了，他才站起来，拿着支票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