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弹雨像锁定了张丰毅原来的站位似的,它毫无例外地倾泻进张丰毅本该站立的土地。
伴随着飞扬的碎屑和尘雾,无数的弹洞如雨后春笋般出现。有的弹头陷进了弹洞里,有的则“叮当”一响弹射开来。
“嘿,埃尔维森,他的战斗力不弱于我们啊。”
丹尼尔抱着水桶粗的加特林机枪,从远处的林子里走了出来。机枪密密麻麻的枪口,像是蜂巢的圆形切面。
“很强啊,你真是警察。”正对张丰毅的埃尔维斯一脸匪夷所思。
“难不成是国际刑警。”装备略显薄弱的丹尼尔走到埃尔维斯身旁,平静中带着几分疑惑。
他们看着张丰毅从地站起来,并抖了抖衣服的尘土。
张丰毅重新举枪对准埃尔维斯的面罩,虽然一枪爆头是不可能的。但张丰毅可以先击碎他的面罩,再结束他的生命。
木岛良辅在警察的包围中屡屡下狠手伤人肢体,或是夺人性命。
他甚至不需要看准再打,因为警察的数量实在太多。木岛良辅只要出拳即可,他的拳头没有打不中的时候。警察的身体遮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导致木岛良辅的视野满是黑暗,间或有狭隙透过来的光。
相比于勇力过人的木岛良辅,警察唯有依靠人海战术。他们有的压在木岛良辅身,有的扯住他的手臂,有的抱住他的大腿,有的趁机暗中打拳。
木岛良铺后背一顶,左臂拖着警员朝里一拉,右臂往一抬。将四面八方牵制他的警察全部用强力,蛮横地扫荡开来。
头顶终于现出青天白日的光明,然后他加速出拳,直接将围住他的警察纷纷打退。
一些警察倒地不省人事,竟已经魂归冥漠。另一些则捂着重创后的腹心,或骨折的四肢阵阵嘶嚎。
短短不过几分钟,木岛良辅居然将警察一个小组大都打倒在地。远离战场的警察侥幸保住了性命,但也放弃了进攻,而是警觉地步步退后。
罗伊忍住手臂的剧痛,将后背靠在林子里一棵较粗的树木。
他仅仅是近前,试图把被生生踩断脊柱的一名警员从人群里拉出来,便受了木岛良辅的一记劈拳。拳背的力道之大,使他的手腕几近断裂。
他拿起草地的配枪,有气无力地瞄准木岛良辅的背影。
披着黑袍的木岛良辅捡拾起地的一根伞骨,看都不看便顺势飞出。
如利箭般的伞骨从侧面刺入枪管,令罗伊当时便松开了扳机。罗伊满脸惊愕地注视着,贯通枪管的一截伞骨。
由摩擦发热,伞骨微微发红。两者的材质是类似的,很难说哪个坚硬哪个脆弱,也许枪管的材料要比伞骨更加耐受些。
“你究竟是谁。”罗伊深受震撼。
“一个不值得留下名字的男人。”木岛良辅声音低沉。他一脚踢开前面的雨伞骨架,拖曳着黑袍,缓步朝警察的反方向离去。
他脚下一动,在树梢间留下几个残影便消失无影。
一时间枪声四起,他原来短暂驻足的地方,被浓烟笼罩。弹道在青烟里交错,子弹的反光时时可见。
剩余的警察疾速将手枪里的子弹,一举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