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是需要方法和技巧的,甚至有时候,还需要运用计谋,当孙享福把技巧和计谋一齐用上的时候,他就不信这三个人里,没有一个中招的。
很快,当三个人分别被关押在地牢的三个不同位置之后,孙享福便带着几个护卫往最里面关押胡然的牢房走去,牢房的墙壁很厚实,但中央的走廊只是木柱子围栏,被关押在最外面一间牢房的廖胜很快的就看到他们从走廊往后面走去,便知道他们或许是去审问胡然和张寒了。
而被关在中间牢房的张寒,看到他们从自己牢房门前走过,就知道他们是去最里面审问胡然了。
进了关押胡然的牢房,两名护卫已经抓着他的膀子,将起按压在地,孙享福便居高临下的看向他道,“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想活命,就把自己知道说出来,不说你的主子的也可以,说说其他人的主子也无妨,七宗五姓,除了你们王家,还有那些几家参与了岭南的事情?”
孙享福犹记得自己第一次见王麟的时候,他诱骗自己对付郑佩成,想干掉郑佩成的同时,让郑家出手干掉自己,这也就是说,七宗五姓,虽然同气连枝,但毕竟是七家,在大战略上他们保持着一致,但在局部小层面,他们也存在着利益竞争。
郑家弄了关中十万亩地,他王家就可能少弄几万亩,有利益,必有争斗,所以,他们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的,不出卖自己的主子,那是忠心,节操,但出卖别人的主子,那应该没什么吧!
但孙享福低估了胡然的智慧和骨气,嘴里还流着鲜血的胡然只是冷哼了一声道,“我什么都不会说,你要是敢杀我,来日,我后面的人必定叫你全家死绝。”
“嗯哼,你不说,不代表别人不会说,赵龙,给我再将他打一顿吧!我不想看到他身上有好肉,另外,我要让惨叫声吓破其它人的胆。”
孙享福被人威胁,心情自然不会很好,淡淡的下了一道命令,赵龙便开始执行,不一会,整个牢房都开始回响起胡然的惨叫声。
胡然不知孙享福一开始的突破口就不在他身上,他只是被孙享福当成了吓唬张寒和廖胜两人的倒霉蛋。
不一会,胡然的身体便在赵龙的铁拳下找不到一块好肉了,偏偏他只是痛,却没有性命之忧,这就是赵龙平时训练实战的时候摸索出来的技巧了。
“行了,让外面的人送酒肉过来,我们出去吧!”
孙享福所做的一切让众人有些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不一会,心中忐忑的廖胜和张寒便看着牢房的仆役端着香喷喷的酒肉从走廊中央穿过,往最后面胡然的牢房去了。
而孙享福,则是过了一会儿才带着护卫去到了张寒的房间,以同样的姿态向被按压在地上的张寒道,“胡然是个硬骨头,没有出卖自己的主子,不过,把别家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所以,我马上给了他想要的酒肉,等他吃饱喝足,我便让他出去找女人玩,而且,只要不离开岭南,我保证他的安全。那么,你呢?有话要对我说吗?”
孙享福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注视着张寒的表情,当张寒听到孙享福说把别家的事情告诉了他不少的时候,张寒明显紧张了,这就是说,张寒和胡然后面的人,不是一家。
“不,不知道大人要小的说些什么。”张寒的语气有些松动道。
“呵呵,上道,本官最喜欢这样的聪明人,所以,你不用担心出卖了自己的主子,家小的性命会不保,因为你只需要告诉我,其它家族的一些消息就行。挑你知道的随便说一些就可以,我拿你的话套他们,让他们自己暴露出来就行。”孙享福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和蔼,满脸笑容的道。
张寒闻言眼珠子乱转,觉得孙享福说的有些可信,因为孙享福并没有拿胡然招供的内容套他的话,让他说自己主子的什么事情,而且,能够不死的话,谁会嫌自己活的长,于是道,“我知道胡然的主子是王家的二公子王浩,他们王家在洪州附近储备了大量的粮食,只等岭南的獠人攻打洪州边境,他们的粮食就会高价卖给洪州的百姓。”
“王浩?他是王麟的弟弟?”孙享福闻言,有些喜色道。
“是的,而且是王家的家主继承人之一,主导王家的南方事务。”张寒既然已经爆了王家的料,也不在乎多说一点了,回答道。
“王麟是嫡长公子,难道不是他继承王家家主之位么?”孙享福继续问道。
“当然不是,世家选继承人又不是像皇家选皇帝,首选嫡长子,而是选最有才能者,只要是嫡子,在读完书之后,都有机会获得实权,各自掌握一块产业去历练,历练过程中表现的才能最佳者,才是下一代家主,几大家族有好多代都不是嫡长子继承家主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