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迹皇宫,紫迹大殿。
今日的皇帝依旧没有早朝,大殿之上只有一张空空的龙椅。
事实上,新的秋皇自从登基大典后再也没有登上过皇座。
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后宫一步……
新的秋皇是个沉迷酒色的昏君?所有的紫迹国民都在这样想。
然而满殿的文武大臣每逢想起此事都只能暗暗摇头,若真是沉迷酒色那都还好办了!免不了会有几个忠志之士冒死进谏,或满地打滚耍无赖或以死相逼,一个不从就以头撞柱或将罪名推到某位祸国殃民的“妖精”身上,一把大火烧得她神形俱灭或更加直接了当,将皇帝拖进祠堂厉声喝问:敢问皇上对得起先皇、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他们自问有一百种方法对付昏君,可是……
秋冀晨的后宫,不仅没有佳丽三千,就连一个侍女太监都没有!他的后宫,只有一柄剑。
秋冀晨对着一柄剑,发了一年的呆……
每当有人靠近,唇齿还未分离,一切烂熟于心的行动都还没来得及施展,那柄剑就已经搭上了脖颈,那股狠厉、那股决绝,只感觉若是再晚退半秒那柄剑就会切下自己的狗头……
满朝文武大臣翻烂了史书也没有见过这样一位君主,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旷世第一奇君!对之束手无策,只能遥遥叹气:没救了。
大臣们又想起了这位秋皇登基那天斩了晁烩后的情景:
紫迹大殿前,龙袍龙冠的新秋皇孤零零的身影立于夕辉之中,手里握着紫皇剑,面无表情。
突起的风淹没了他的声音。“我会习惯,但绝不会顺从……”
这就是皇室一直在等待的国君吗?为了他能顺利登基甚至不惜斩落其他皇子……
大殿内寂静无声,因为他们的商议早已陷入了死局。
如今南境已被海水吞没了大半,更有妖物顺着海水北上,已是死伤无数。
派出寻常军队根本毫无用处,唯有驾驭着可踏浪而行的龙马的无迹龙骑才能打破危局。皇室的规矩,无迹龙骑只有拥有皇家血脉的“龙种”才能调动,其他人根本无权染指兵权,历来都是皇上御驾亲征,或由亲王统率。
可现在的问题就是,那位秋皇请不动……而秋皇的兄弟们早已被斩杀殆尽一位亲王都没有剩下……空无一人的后宫更是不会诞下皇子……
满朝文武焦头烂额。
突然,大殿沉重的大门轰的一声,被推开了。
“我去,我身上流着的也是秋家的血!”
大臣们纷纷侧目,依然是鸦雀无声。
来者正是祈云公主!手无缚鸡之力的秋祈云!光是推开这沉重的大门,已是累得气喘吁吁。
……
琮城。
零瞳单手拎着沉重的鱼尸跃上屋顶。
这只怪鱼已被零瞳斩杀,鱼头鱼尾,却长着强壮的上肢,力量奇大,能抡动沉重的船锚。
“南海的上升肯定与它们脱不了干系。”篱雨儿说。
“好丑一只!”沐阳灵愤愤地上前踹了两脚,“差点害得本公子哥英年早逝!”
零瞳争取了足够的时间让居民们爬上了未被海水冲塌的屋顶,周围的数十只驮龟载着背上小楼里的人已经被冲走了,不过驮龟能游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