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再解释什么都没用了,我认了,但是可以让我见父皇一面吗?”祈云公主说,语气中竟有着哀求的意味。
“带走!”晁烩面不改色。
“晁烩你个冷血禽兽!”小莲大骂一声,那两位按住她的卫兵稍不留神就被推开了,她直撞出去,又撞翻了控制住祈云公主的卫兵,将公主救了出来。
“公主你快去”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剑柄从后面重击了后脑勺,立时倒地,昏迷不醒。
在这些训练有素的卫兵面前,她不过就像是只跳梁小丑一样可笑。
“小莲”祈云公主腿下一软也摔倒在积水中,再也爬不起来。
雨势越来越大,冲刷着坚硬的青石板地面上的尘埃。
卫兵们又上前来拉起了祈云公主,要将她押入地牢。
“你们为什么就不肯放过他!为什么不让我见父皇最后一面!为什么不救救小莲,她是无辜的啊!”
祈云公主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小莲痛哭,血迹被雨水渐渐冲淡,却始终无人上前拉她一把。
晁烩静静地平视前方,面无表情。
“砰”“砰”
突然,一柄未出鞘的剑极快地点在那两个卫兵的手腕上,分明是圆滑的剑鞘,却刺痛入骨!
他们松了手,来者顺势一人一记侧踢将他们踹飞出去,稳稳地扶住祈云公主。
“许弈?”晁烩冷下了脸。
“我奉太子之命保护祈云公主生命安全。”
“所以你是想要违抗紫迹法令?”
“不,作为一个紫迹人我一定会遵守紫迹之法,你既然说公主有罪,我便不会救走一个罪人。”许弈抬起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可以治公主的罪,不过你无权阻止一个女儿与父亲的见面。”
他扶着祈云公主往前走,公主病得很厉害,苍白得像个纸人,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她手臂上传来的高热。
“现在她不是祈云公主,她只是一位父亲的女儿秋祈云。”许弈高声喊道,周围的卫兵纷纷退避。
很快走上了石阶,祈云公主从晁烩身边走过,却连余光都没有给他。
许弈将公主送到了灵柩之前,恭恭敬敬地退到旁边。
一见到秋皇的遗体,祈云公主早已哭干的泪水又被压榨了出来。
“父皇!我其实从未记恨过……您……”祈云公主哭着哭着就又晕了过去,趴倒在秋皇的胸口上。
卫兵们走了上来,将祈云公主架走了。
许弈无奈的闭上了眼睛,暗暗捏紧了拳头。
走下台阶时许弈又从晁烩身边走过,而这次,他停下了脚步。
他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着:“在太子回来之前,公主若是受到任何一点伤害我便亲自前来取下你的狗头,那时,我将不再遵纪守法。”
还没等晁烩回答,他就步入了雨中。晁烩远远地看着他将躺在雨水中小莲背在了背上,轻轻地叹了口气,“公主当然不会有事,我的目的自始至终都只是那位不省心的太子罢了……”
……
翌日,通天塔负一层。
今年的塔会早已结束,榜首自然便是紫迹太子秋冀晨,这几日来始终无人能在他剑下走过半柱香时间。
秋冀晨静静的靠在一棵大树上,闭目养神。
彭千业看着他,心中五味陈杂,他这辈子从没有佩服过一个同龄人,秋冀晨是第一个。
他也入了榜,却止步榜位五千开外,只因为他遇到了秋冀晨……
不断有目光从四面八方投在秋冀晨身上,可是始终无人接近他半步。
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状态,毫不理会,他只是在等待着无容使。
榜位上的前一百可以自由选择,他选择了加入天局。而榜首则拥有跟随四尊座之一学习半年的机会,也就是成为他们的徒弟半年。
所以秋冀晨在等着无容使,不过他不是在等待自己的老师,而是为了挑战他!
其实挑战极王也是他逃出皇城的原因之一,不过归君告知他这几年极王并不在选择之列,于是他只能选择了天局,选择了无容使。
石门洞开,真正的阳光落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