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无意的瞥向朱天鸣,美眸中奇芒暴射,但又有些迷惘,心道:“原来这小恶贼,竟是这般厉害!好似比师父都要强上很多。”
心中一惊,又转念:“可是他之前和我动手的时候,为何显得有些手脚慌乱呢?”
姬雪莺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恨,好像受了愚弄似的……
雪花依旧纷纷洒洒的飘落,雪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八九人,有些已快要被积雪覆盖。
蓦地里,雪地中突然暴起一人,猛地抢到姬雪莺身边,单臂一张,将其拦腰勾起,纵身向断崖边掠去。
姬雪莺正自愣神间,只觉一股大力涌到,身子腾空而起。
她不知是何人偷袭,惊骇之下,失声道:“喂,你要干甚么?快放我下来!”
伸手去撕抓那人。
那人阴恻恻的一声嘿笑,抱着姬雪莺向前疾驰。
此时朱天鸣和陆正浩都已惊觉,一齐发足急追。
朱天鸣突然一跃而起,大喝道:“茅通,你要敢伤了她,小爷定不饶你。”
那人急奔之势不减,狞笑道:“老子死也要她陪葬!哈哈哈。”
这人正是茅通,他被朱天鸣一剑反震,虽然是由胸前而入,却是只伤及肺叶,并未刺到心脏。
一时闭气,晕死了过去,直至这会方才悠悠醒转,眼见自己九大香主,八死一逃,偌大的麟州分堂,已全然毁在了朱天鸣手中,单凭自己一人之力报仇,已无指望。
可是一旦报仇无望,那自己也无法好活。
方才一剑虽然没能立时将自己杀死,逃过了一劫,可是分堂遭了如此巨大的损失,总舵要是追究起来,势将担当老大的干系,到时候执法堂出面,自己方才是生不如死。
思来想去,已然难逃一死。
再想想自己之所以会面临如此绝境,竟是拜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所赐,这是何等的耻辱!心中不由的腾起一股怒火。
既然生路被堵,左右不过是个死,那临死之前怎么也得拉个垫背的,黄泉路上好陪伴。
这才突然暴起,将姬雪莺拿住。
之所以是姬雪莺,这茅通却也作了一番计较:朱天鸣和陆正浩二人武功高强,想要将这二人拿住,无异于痴人说梦,即便是放在平时,凭自己的能耐,也不一定能成功,何况此时身受重伤?
可是姬雪莺就不同了,她本身武艺就一般,加上茅通又是偷袭,成功拿住的几率显然要高上很多。
这时朱天鸣和陆正浩虽然紧追不舍,可是与茅通依然相距数丈之远,想要赶过去将其抓住,救下姬雪莺,全无可能。
陆正浩手执长剑,想要掷出,可是又怕误伤姬雪莺,加之自己腿上有伤,追赶起来颇有些吃力,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朱天鸣身上。
眼看着茅通离断崖已不足三丈,朱天鸣情急之下,不顾一切,扬起手掌,挥了出去。
他身子未到,掌力却犹如排山倒海似的撞了过,茅通身有重伤,功力不足平时的两三成,抱着姬雪莺奔跑已然有些吃不消了。
此时感受到身后的至强掌力,已知躲闪无望,心中一横,将体内全部力量都集中于双臂,高高的将姬雪莺朝前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