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熟妇走过来,拉开还在殴打的两人,上去就是一脚,狠踹那人裆部,要不是那人早有预见捂的死死的,怕这一脚,这人后半生只能做太监了。
“吃完不用给钱啊?吃霸王餐吃到我们桃叶楼来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花娘是什么人。”
花娘说着再附一脚,踢在这人前胸上,叉着腰怒道:“我们桃叶楼小本经营,本来就已经够凄惨的了,你居然还不给钱,你有没有良心,懂不懂规矩?”
“我,我没有……”
地上的人被踢的差点背过气去,张开嘴,声音沙哑的争辩着,话没说完就被花娘打断了:“没有什么?没有吃够吗?我呸,最瞧不起你们这些装大尾巴狼的人,没钱还敢逛我们桃叶楼?”
“我没想进去,我只是路过,是你们硬把我拉进去的……”
刚才被打的那么狠他都没有哭一声,没想到说到这里,竟然委屈的哭了起来。
这人的声音很是奇怪,一个大男人声音却有些纤细,如果不是那烟熏嗓低沉沙哑,陈瞎都要认为这是个女子!
“哎呦呦,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花娘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吩咐癞头道:“癞头,把他给我关地牢去,问出他家的情况,让人去要钱,不给钱就不放人!”
“真是没有王法了,这什么世道,吃饭都不给钱,气死老娘了!”
花娘拿着手绢不住的煽动着,肥硕的胸脯上下起伏,让陈瞎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癞头指挥两个手下把这人架起来就往后面拖,那人闭着眼,咬着牙,一句话都不说。
“花姐,这人到底欠你多少钱啊?”
看到这人,陈瞎想起了自己,当初欠桃叶楼的钱,也是被他们骗进去的,虽然自己什么都没干,连酒没喝一口,还是被他们硬讹了五两银子。
没办法桃叶楼背靠石头镇的官府,这花姐跟镇上的田捕头还有关系,虽然他是本地人,但被讹也得认!
“哎呦~,这不是陈大少爷吗?”
花姐扭着腰身走到陈瞎近前,伸手就要摸他的脸,被陈瞎躲过,一脸不喜的说道:
“刚才不是说的很明白了吗,这小子在我们桃叶楼吃饭不给钱,打他一顿不应该吗?”
“我根本就没吃你们桃叶楼一口菜,没喝你们一口酒,我欠你们什么钱?”被架起那人突然剧烈的挣扎着,扭头怒吼:
“你们这是敲诈,我要告诉官府,我要……”
癞头不等他说完,对着他后脑就是一棒子,这下这人彻底没了生息,被癞头的手下架了进去。
“他欠多少钱,我给!”
陈瞎心底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头脑一热,就说了出来。
话刚出口就后悔了,自己欠的钱还没还给人家,凭什么替别人出头啊?
“替他给钱?也行啊!”
花姐露出了笑容,上下打量着陈瞎,抛了一个媚眼,上来挽住他的手臂,往桃叶楼拖,笑道:“陈公子有钱了啊,要不去我们那坐坐,顺便喝两盅解解闷?”
“不用了,你说多少吧!”
陈瞎挣脱开花姐,硬着头皮,皱着眉说道:“还有我欠你的,一并算上。”
“这样的话……”
花姐露出了狡诈的表情,盯着陈瞎看了半晌,突然一笑,说道:“那就随便给个十五两吧!”
“十五两?把你桃花楼卖了也不值十五两!”
陈瞎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惊叫道:“都是乡亲,花姐你也太黑了吧?”
“黑?我怎么黑了?”
花姐那一双桃花眼瞪了起来,叉着腰说道:
“你欠我五两银子,一分钱没多要你的吧?那小子要的一桌百花宴,二十年的花雕酒,收他十两,哪里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