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非洲猪瘟越闹越厉害,寻常百姓餐桌上必不可少的猪肉也越来越贵,昨天在超市买菜看了下最便宜的猪肉也要25元了,罢了,不吃猪肉死不了人,改吃鸡鸭鱼蟹,虽然这些也在涨价,但还在承受范围之内。
人一受困,主意就多,今天一位同事说家猪得了非洲猪瘟吃不成,咱们吃野猪不就行了。其实野猪一样容易得猪瘟,这是个馊主意,不过提起野猪,我倒想起几件趣事来。
最早知道野猪还是在我十岁左右的时候,那年秋天的季节,我和父亲到毛湖淌乡亲戚家作客。毛湖淌乡地处大山之中,沟深林密、溪泉遍布、地少人稀,站在门口可以望见远处的大山,峰云环绕,山下枫林渐红,而山顶上已是白雪皑皑。
中午吃饭的时候亲戚端上来一盘腊肉说让我们尝尝,那肉感觉肉质紧密,甚是难嚼,和平时吃的家猪肉完全不同,还带着一股子膻味,亲戚介绍说这是野猪肉,在城里是吃不到的,当时我很好奇就问“哪里来的野猪,没看见圈里喂着啊?”
“山里打的,看见猎枪没有?每到冬天下雪的时候,村里的年轻人就组织起来,背上猎枪、带上猎狗,进山去赶仗。这个时候野猪正肥,而且大雪覆盖,野猪跑过留有足迹,而且也跑不快。一头野猪三四百斤,两三头就够村里每户分个几十斤过个好年了。”亲戚指着墙上的枪笑着说,
“打野猪很危险吗?你们是怎么打的啊?”我又问,
“那肯定危险啦,老话说得好:一猪二熊三老虎,能排在熊和老虎前面,可想而知野猪能有多厉害,几百斤的野猪冲过来,碗口粗的大树都能拱倒,村里以前就有猎人重伤丧命的。赶仗时我们一般要带十多条猎狗,山上林子太密,人钻不进去,这时要靠狗把它逼出来。由于野猪经常在松树上磨蹭,猪毛沾上松脂后硬得像铁,子弹根本打不进,这时候就要靠猎狗缠着它,让它分心,我们就躲在一边,用枪瞄着它的眼睛开枪。说是猎枪,其实就是杆铳,钢珠子几十上百颗的打出去,有时要补几铳,野猪才能毙命。就是野猪我们也有几不打,春天繁育季节不打、小猪未成年不打、母猪带崽不打,这样才能维持基本的生态平衡。解放前山上熊虎狼都有,后来捕杀太狠绝了种,现在再也找不到了。”亲戚描述的绘声绘色,讲起道理也一套是一套。我点头称是,没想到打个野猪都还有这么大的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