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屋里呆着,别着凉了。”付文拍了拍梁风的胳膊,行向河中。
次日清晨,梁风爬起床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下床踏鞋往外走去,今天阳光暖暖,春风缓缓,他伸了个大懒腰,练了一套拳,然后去叫付文。
卧室的门没上锁,一推便开,梁风往里望去,轻轻扣门,付文睁开双眼,付小萝蜷缩在他怀里安睡,他揉了揉眼睛,将胳膊从妹妹脖颈下抽离,掖好被子下了床。
梁风要举荐付文,不管成不成,付文都很高兴,要请梁风吃一顿,反正早餐也花不了几个钱。
点上豆脑油条和几个肉包,梁风撸起袖子开吃了。
今日的油条啃
着格外酥脆,豆脑也格外香甜,或许是因为白吃的关系吧。
梁风灌了一大碗豆脑下肚,抹抹嘴起身,感到胃里暖和充实,但刚才那么一猛喝也喝下去不少空气,打了几个嗝,与付文去往尹城衙门,拜访梁凉。
梁凉对梁风很客气,同意付文在衙门当差,梁风本想云游四方,一边炼制丹药一边寻找修复时间轮的办法,后来转念一想也没必要急着出去,在尹城多呆一段时光,将修为提升至金丹期,到时仗剑江湖也更为保险。
时光如水流去,梁风的修为水涨船高,逐渐逼近金丹期。
这天,付文发了工钱,一数发现比码头扛包多出两倍,十分高兴,带上付小萝,叫上梁风去往酒楼。
到了酒楼的二楼大堂,付文随便挑了个位子坐下,豪爽道:“这顿我请,敞开肚皮吃!”
梁风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小萝想吃什么?”付文询问坐在一旁的妹妹。
付小萝好奇地打量四周,她还是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说道:“哥哥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真乖。”付文摸了下付小萝的头。
付文点了五荤一素,和梁风侃起了大山:“昨天发生一件趣事,我见街边一处高楼掉瓦,便自制一个木牌,拿来毛笔,上书‘此处落瓦,谨慎通行’,警惕后人,不料打东边来了一位男剑客,见状直接翻上屋顶,我还以为他要修缮屋顶,谁知东边又来了一位女剑客,纵身翻上屋顶,紧跟其后……“
付文喝下一杯酒,醉意微醺道:”瓦片掉得更多了,我身为尹城捕快,岂能坐视不管,当即亮出腰牌,喝令那二人不准践踏屋顶,否则重重惩罚他们。那二位剑客还算懂事,拉扯着跳下来,男剑客对我说,女剑客纠缠不休,令他头痛不已。
我问那女剑客为何纠缠,女剑客拿出一只小蜗牛说,说男剑客与她比剑,输者要给胜者为一头牛,男剑客输后竟然掏出一只蜗牛赖账,真是岂有此理,最后……“
此时邻桌一名腰悬配剑,双目如电的锦衣公子举杯道:“天下事,不过一剑事,小事酒可消,大事剑可消,如何?”
相对而坐的青衣公子笑道:“谬也。”
“何谬?”锦衣公子问道。
“生而残废,剑可消否?
生而贫贱,剑可消否?
天灾横祸,剑可消否?
贪欲恶念,剑
可消否?
若是碰上孕妇难产,你一剑消之?”青衣公子轻声笑问。
“哈哈哈!”狂放笑声中,锦衣公子腰间配剑倏然出鞘,凶猛剑光暴射而出,随之而来的是充斥满堂的凄厉剑啸声。
付文心道:这是说不过人家,要削人家了啊!
他当即护住付小萝钻入桌子下面。
食客登时大乱,桌歪椅倒,纷纷向外涌去,二楼大堂出口一时堵塞。
梁风照常饮酒,恍若未闻。
剑光纵横,肉块飞散。
啪啪啪几声脆响,被削成十块的牛肉稳稳躺在雪白剑刃上。
虚惊一场,付文探出头一看,暗暗道:削个牛肉大动干戈,生怕没人知道你剑法好啊!
青衣公子淡淡道:“大哥剑法好生了得,只是聒噪了些。”
锦衣公子含笑道:“过奖过奖。”
众食客暗暗腹诽,碍于锦衣公子惊人剑术,不便出声斥责。
一名面宽体胖的棕衣男子从桌底爬出来道:“二位是倾城剑派的斩妖除魔二公子?”
锦衣公子淡淡道:“在下正是斩妖剑南宫仙林。”
中年胖男面露喜色,抱拳道:“幸会幸会,在下刘夏,就事于尹城威远镖局,那么想必这位就是除魔剑南宫云海?”
青衣公子微一点头,算作回应。
他们斩妖除魔二公子与龙吟凤鸣二公子并列为尹城四杰,仗剑天涯,在江湖各地留下过许多美名。
南宫仙林将剑上肉倒进碟中,蘸上酱油,挑起一块塞进嘴里,边嚼边问道:“阁下贵职?”
刘夏拱手道:“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威远镖局副镖头,素闻倾城剑派乃天下第一剑派,能在这里见到二位少侠,实乃三生有幸……”
南宫仙林快人快语:“闲言少叙,有话直说。”
刘夏直白道:“在下想请二位来我威远镖局任职。”
南宫仙林笑道:“你怕是请不动我等。”
刘夏笑着伸出五个指头,南宫仙林冷哼道:“我等快意江湖,岂能为金钱所累?”
南宫云海注视梁风的背影,方才梁风处惊不变,引起了他的注意。
江州武王徐衡正值旬大寿,他们今天是来参加徐衡的寿辰,可没兴趣到镖局当差挣那几个小钱。
梁风问道:“最后呢?”
今日公休,
付文没带兵刃的,此时见他们相安无事,松口气道:“我还以为他们要打架,最后?最后那女剑客追得太紧,男剑客没有办法,只好出钱了事,他还说谈钱伤感情,照我说他食言而肥才说不过去……”
“倾城剑派,剑客三千,其中当属斩妖与除魔二公子最为厉害,胡某不才,愿向二位讨教一二。”一位紫衣大汉粗犷一笑,抓起桌上一柄朴刀向南宫仙林与南宫云海行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