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光环被反击走后,在空中绕了个大圈,又飞回到楚晴手中,化作绕指柔,套在了手腕上。
不待那怪兽再有动作,一道数丈长剑茫从天而降,如同水银泻地一样,迎面扑来,却是水凌月持水月剑化光而来。
那怪兽见了,似知不敢怠慢,右脚一震,腾身而起,双手持禹王神锸,高举过顶,瞪圆双目,以力劈华山之姿势,向那剑茫打去。
“咣”
一声巨响,震得人耳鼓生疼,只见水凌月单手握剑,与怪兽相拼在一起。
相比之下,水月剑多了几分轻灵柔韧,剑锋微微有些弯曲,而禹王神锸却是厚重雄浑,纹丝未动。
水凌月也是一接触相碰,顿时感受到那禹王神锸威力绝伦,如若水月剑非神兵利器,怕是早已被它撞断。
僵持片刻,水凌月手腕一抖,身子一个翻转,向后飞去,两件神兵也便脱离了接触。
这时风疏竹飞身上来,与三人站在一起,低声道:“它仗着手上的上古神兵,有恃无恐,所向披靡,想办法将它打掉才是。”
而同一时间,在沙山后面的袁悟溪等人看了一会,知道大战在即,便欲向更远地方走去,袁悟溪痛失仙剑,心情很是郁闷,可此刻自己已然受伤在身,除了躲避,也帮不上手,只得与易丁甲,梅掌柜三人互相搀扶,相互照顾着,一步一挨地向远处撤走。
身后剩下段婆婆,心中实在放心不下水凌月,兀自站在沙山上,满眼关切地又看了好一会,只因自己一时无法运用法力,又实在是帮不上什么,想想深深叹息一声,也只得转身离去。
场中,众人在风疏竹提醒下,细细看去过,那怪兽光凭一身蛮力,一气乱舞,章法混乱,但禹王神锸释放出来的威力,足足有数十丈远近,可也居然无机可乘,如若不是几人道行高深,换做寻常剑仙,怕是只挨了一下,就已冰消瓦解。
风疏竹盯着看了会,轻道:“看来,大家只有一起上,先围攻它,再看看能否寻到机会。”
众人不约而同一点头,几乎在同一时间,各自持法宝兵刃,从不同方向向那怪兽攻去,就是风疏竹也同样亮出“长风”仙剑,已快剑攻过去。
众人犹如走马灯一样,轮番上阵,而那怪兽只是站在地面上,将手中的禹王神锸舞得一阵紧过一阵,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而随着它的舞动,那禹王神锸好似威力渐渐增强,数十丈之内形成一道又一道的漩涡气劲,逼迫得几人一时居然无法近身,只能在周围游斗,靠移形换位与其相抗。
一柱香时间过去,那怪兽非但没有力怯,没有暴露出破绽,反而是越战越勇,发出一声声怒吼咆哮,似乎是在嘲弄众人。
如此情况,风疏竹在游走缠斗中,眉头紧皱,苦思冥想,终于无意间看到了不远处,那一直在闪闪放光的方形物体镇魔碑,眼中不觉一亮,暗想虽说自己没进入过万剑诛仙大阵,但此前已通过楚晴知晓那魔宗影惑便是被封在其中,那镇魔碑能封印纵横三界的魔宗影惑,如何就不能封印眼前这怪兽呢?想到此处,便趁着怪兽不注意,而从场中抽身撤出,飞身去了镇魔碑方向。
其他人虽说看到了风疏竹的举动,但见其也未言语,知道应是有要事,于是也未追问,而是继续游走与那怪兽缠斗,紧紧将其困住。
风疏竹来到镇魔碑前,见那镇魔碑高有数丈,状为长方,通体通明发光,一见便知是神物,自己看了两眼,未看出其中端倪,回头看了看斗法中的众人,一时虽说奈何不得那怪兽手中的禹王神锸,但也没有什么危机。便放下心来,细细地打量了起来那镇魔碑来,围着它飞行了一周,又前前后后看了两遍,最终也没有任何发现。
风疏竹索性落下脚来,站在镇魔碑前,举目端看,心中明白眼前为上古神物,如若是想驱动,凭借自己的法力怕是实如蚍蜉撼树。
在他静静思考之时,身后仍是不是传来阵阵打斗声,自己不觉又转头看了看斗法那边,见双方一时也是难解难分。
如何利用这镇魔碑,一时成了当前难题。
正在苦于无计之时,思索间,风疏竹无意间发现了异样,只见那镇魔碑的正面有一条凹槽,如果不仔细看,会误以为是一道花纹痕迹,但整体看上去,发现居然就是与那怪兽手中的所持的禹王神锸一模一样。当即醒悟过来,原本自己心中本有一惑,两百年间,魔宗影惑奈何不得这镇魔碑,而偏偏在谭闻练成迁识夺舍魔功之际却得以脱身。此时再联想到谭闻俯身在小胖熊袋袋身上,而早在螺田镇梁府之时自己便知道楚晴在地宫中得了双宝,其中就有把小铜钥匙。此番一推敲,断定那小钥匙便是禹王神锸,如此一来,所有的事情都得已想通了。定是小胖熊袋袋偷偷进来,用禹王神锸放了魔宗影惑,而被突然出现的谭闻从中偷袭得手。
风疏竹凝望着那凹槽之痕迹,陷入沉思,良久,方猛地挥手指,一点荧光划过,向那镇魔碑击去,只见那镇魔碑光华一闪,那点荧光便如泥牛入海,毫无踪迹可寻。
风疏竹盯着荧光消失的位置,略作犹豫后,转身看向颤抖中的众人,袖口荧光一闪,亮出长风仙剑,看准了时机,疾驰化光而去,一剑向那怪兽脑后袭去,其势弱彗星袭月。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来自爱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