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刚有人发了几张照片和视频给我,人在他手里。”
“不是……”发这么大的火就说了句有可能在梁宽手里,周以沫是在无语,“我纳闷的不是那女人在谁手里,我纳闷的是
这事跟你何干?怎么,就算查出来人在他手上,你要去救吗?你怎么去救?你以什么身份去救?别忘了你刚跟温漪和好,这日子就不往下过了?”
徐东不是没有理智,这一刻他逼着自己沉静下来,因为必须思路清晰才能救人,只是无奈地哼了一声,“如果她真出事了,你觉得我往后的日子还能怎样?”
说这句话的时候徐东已经把刚才的盛怒都收敛了,后背虚虚斜过去靠在墙沿上,“沫沫,算我求你了。我知道我们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但是这都是我们之间的事。一直以来,大家都说你做事有分寸,对这种下三滥的事一直是不耻的,所以,我求你帮我找到他,我会记得你的人情的。”
周以沫那边久久没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你现在在哪儿?”
“机场。”
“等我几分钟,我问问情况,你先别冲动!”周以沫大致也清楚了徐东为什么发疯,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还是要让他先稳住。
周以沫那边挂了电话,徐东继续垂着头靠在墙沿,温漪一脸苍白地站在候机室门口,她明明听到了梁宽和梅瑶的名字,也几乎已经预感到发生了什么事,可她不敢问,更不敢想。
“老公……”她试图靠近,慢慢走过去,原本垂着头的徐东终于抬起头来,沉的脸,血红的眼……
以前温漪一直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就算徐东对她的态度多么疏远冷漠,她都觉得自己能把这个男人重新拉回自己身边,可现在两人明明只相隔咫尺,她却终于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已经失去。
徐东也看着温漪,他似乎在组织语言,缓了缓劲,“抱歉,可能我不能陪你去法国了……因为我,她才认识梁宽……”
下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如果梅瑶真的出事的话,就是他间接害死的,他一辈子都不会心安。他声音已经明显哑掉,说完便站直往候机室里走,很快收了电脑出来,经过温漪身边的时候他到底还是停了停。
温漪还抱有最后的希望,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可他只是垂头微微收口气,直接擦身而过,卷起的一丝风似狂似寒,温漪愣是用手捂住嘴才能不发出哭声,她脚下猛一踉跄,身子斜斜靠上墙。
“温小姐……”身边很快有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窜出来。
自从她宣布跟周以沫决裂之后,她担心周以沫会对她不利。所以温漪就找了两个保镖24小时随行,只是保镖只能在暗处,她没跟徐东讲,此时徐东走了,保镖大概见温漪脸色不对劲,人又昏昏沉沉的要晕,所以才不得不现身出来救场。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其中一个保镖稍稍扶了下温漪,温漪茬开他的手,摇头,再自个儿浑浑噩
噩地往候机室里走。
好在刚上机场高速就接到了徐东就接到周以沫的电话,“是不是找到人了?”
“找到了,但消息未必准确。”
“在哪儿?”徐东声音焦灼。
周以沫又叹了一声:“说是前几天还在一家私立医院疗养,但这几天可能已经出院了,另外我还查到他最近一直住在城南乡下一间别墅里,你也可以过去碰碰运气,一会儿我把地址都发你手机上。”
听清交代之后徐东急着挂电话,可那边周以沫又叫住他:“等等,如果你真确定人在他手里,要不要我和秦叶先跟他交涉……”
“分头行事吧!”徐东生没拒接,他只想快点找到梅瑶。
晚上六点左右,栖元寺,后院厢房,院子里落叶满地,周围一片安静。有人把黑子带到厢房门口,“宽爷,黑哥到了。”
“让他进来!”门内传出梁宽惯有的沉静声音。
黑子推门进去,那个男人正站在佛台前面,披着厚褂子,手里拿着一把还没点的香,听到动静后转身瞄了黑子一眼。
“来啦?正好,你也来上一柱?”口吻与平时并无异样。
黑子顿了顿,回答:“不用!”
梁宽便不再理他了,把香点着,吹了两口,瞬时屋子里弥漫出袅袅的香气,他用手扇掉上面的火苗,再把一小束香插到案上的香炉里,合掌,跪拜,同样的动作反复了三次,标准又虔诚,此间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