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漆黑的长袍,伊恩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营帐,除了那股属于赛拉的淡淡的清香之外营帐内显得简朴之极他的长剑正挂在一个木架子之上,没有华丽的装饰,而上面的血腥味也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消散殆尽把长剑重新系在腰带之上,伊恩轻轻掀开了门帘走了出去
太阳如常升起,但热力已经大不如前,冬天马上便要来临
布卢尔正端坐在一棵大树旁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长剑,看来伊恩走了过来他便双脚盘地轻盈地站了起来他并没有穿上战斗时的那身战甲,除了手中的长剑外便只有一个简单的羊皮水袋放在了旁边,还有一个些吃剩的面包残渣
“我以为你正在训练士兵,其他的人呢”伊恩问到
布卢尔指了指远方那传来阵阵叫喊之声的地方笑着对伊恩说到”卢克斯比我做得更好,他已经是一名合格的将领了”
“我希望他是一名合格的君王,就像他的父亲一样”
“这也许并不是他想要的,对他来说这一切不是为了复仇或权位他离开那个地方太久了,太多的权谋,太多的尔虞我诈,我觉得他还能回去吗”
“我明白,但我们都没有太多选择的权利”这已经是最后的一战,大多的人都只是想着如何去面对眼前之事,敌军就在不远处,所有人都已经没有退路,也没有人愿意再退却一步但伊恩已经为他们作好了选择,断裂的长剑会被重新熔炼锻造”他会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他必需是,我会让他最终明白这一点”
布卢尔轻轻敲打了一下剑刃,银光流动,他看着伊恩,神情严肃”这是我们欠你的,不管你承不承认这一点,如果这便是你想要的,我会奉上一切去为你实现,以这把剑起誓”
又是三天的路程,紧张的气氛开始在军队中蔓延,大部分人的脸上都已经渐渐失去了笑容,就像慢慢下降着的温度大地就像是一名垂暮的老者,枯黄的野草,了无生气碎裂岩石,天空慢慢变得灰蒙蒙一片,就仿佛已经是这些天唯一的景象
越接近塔罗斯的边界那些熟悉的景物便越使得伊恩的内心没法平静下来那些士兵不再相互聊着那些过往的风光往事,每个人都紧闭着嘴巴在默默前进被派往前线侦查的士兵越发频繁地回报着所看到的一切信息
这里曾经是一座农场,它仿佛从来都没有自己的名字,伊恩也从来没有问起过伊恩曾到过这里两次,一次是训练,另一次是一个简单的任务小溪就在农场的不远处,这里没有浓密的森林环绕,却有着最肥沃的土地,农场不属于任何一片领地,却与塔罗斯相互工存在这片土地之上
“看来帝国的部队在不久前已经通过了这里”赛拉看着一片狼藉的农场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除了那个被毁坏了一大半的残破谷仓外这里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那些农田上全是被战马和士兵踏过的早已干枯的小麦,几间农舍已经被砸得不成样子,马厩,牛棚,里面除了一些被搬剩下的干草外已经找不到任何可用的东西几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倒在了几周,他们身上的衣服还留着十分明显的被长枪刺穿的痕迹,鲜血把土地变成了褐色,赤色的烈焰把房屋变成了焦炭,除了死寂他们什么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