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歌回到别院的时候,皇帝也来到了落虹楼。于是秦安歌刚从韩子涵那儿出去没多久,她就被皇帝招过去了。秦安歌看着互诉衷肠的帝后只觉得可笑,卫悠儿对皇帝虽无十分真心但也有三分,但是皇帝对卫悠儿虽有三分真心可是却表现得是十分的模样。
秦安歌这样想着便朝二人行礼,韩瞻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秦安歌便坐了下来。韩瞻舜道:“事情已经全部交给你父亲了,接下来的善后事宜不需要你操心了,不过有一点事情需要找你商量。”
秦安歌心思还没有回来,她下意识地说:“请陛下吩咐。”
韩瞻舜拉着卫悠儿坐下然后说道:“这件事情也只能找你商量了,如果让秦淮处理,恐怕他心中不平。”
秦安歌看着韩瞻舜这样说便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什么,秦安歌从怀中拿出了佛珠来,这是在太后那处住着的时候养成的习惯。秦安歌的手里头开始转动着佛珠,她需要平复心绪。秦安歌问:“可是与那早夭的孩子有关?”
韩瞻舜看着秦安歌的动作忍不住冷笑:“当初你杀了那么多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念佛了,现在倒是为两个不成气候的孩子念佛。”
秦安歌的手没有停下,她嘴上问道:“陛下是不是想要让臣妾处理那个小公子的身后事,这件事情交由臣妇,恐怕也不妥当。小公子到底是皇族人,这件事情应该由皇族长辈料理才是。”
“自然不会是由你出面,只不过这个孩子死了,总要给你妹妹一点补偿。但是你妹妹的身子的情况你也是清楚的,一个不能为皇室开枝散叶的女人,根本没有任何作用。”韩瞻舜冷酷地说,
秦安歌没有想到韩瞻舜竟然这般绝情,秦嘉悦这一年来做的蠢事确实是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处境,但是也不至于全然被抛弃。秦安歌这样想着,手头上的佛珠转得快了起来:“看来陛下是不愿意留情面了,但是臣妇还是想要为自家妹子辩解一句。二妹对寿王殿下,情根深种,如果陛下处罚过重,二妹恐怕会忧惧而死。”
韩瞻舜比谁都清楚秦淮的底线在哪儿,他说:“放心,她还是侧妃,甚至是未来的贵妃,但是她只能有一个女儿承欢膝下,你懂我意思么?秦家姑娘又不只是你秦相府一支,你可以送两个进寿王府。”
“臣妇明白了,这件事情要不要告知秦相?”秦安歌问道。
“不需要,这件事情你一定会办的很妥当的。”韩瞻舜不耐烦地说。
秦安歌看着韩瞻舜那笑容,她点了点头。秦安歌原路折返,这个消息让韩子涵有一些慌神。他连忙让萧寒兮退下,可是有一些晚了,萧寒兮迎面撞上了秦安歌,无奈之下,他只好跪地迎接。秦安歌扫了一眼跪下去的太监,只觉得这人眼熟,可是不知为何就是认不出来。
秦安歌正想着,韩子涵的声音就传入了秦安歌的耳中:“君主为何去而复返?”
秦安歌稳了稳心神进去,她看着韩子涵一脸愁容的模样便说:“难不成,殿下真的为那个孩子的死亡而惋惜不成?”
“自然不是,您是了解我的,我不会为了一个没见过面的孩子悲痛。”韩子涵摇着头说,“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