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一个曾经卖、身在绿江南这边的说书人,名叫霍四究,他本身有几个相熟悉的好友,被原来那些酒肆茶楼的东家生生卖给其他运河边上的人家,于是便上演了一出生离死别惨剧。
霍四究这人闷着头的去找别人理论,却不曾想被人打断了一条腿,他是自己从外边爬回来的,让在后院被切肉的曹正发现,这才抬了回来。
大夫来看过了以后,说这条左腿是废了,以后想说书,都只能处着拐杖上场。
“仁哥儿来了!”
李仁走了进来,看着吴用一筹莫展的吴用,忍不住含笑道:“又有什么难事儿,难住了我们的大掌柜?”
吴用苦笑一声,把方才那正在愁眉的困境和李仁说了一遍。
李仁听罢,顿时兴奋起来:“那霍四究在什么地方?”
“就在后边的房间里躺着呢。”吴用说起这话的时候,隐约有些不好意思。
李仁倒也察觉出来:“有什么隐瞒了我的?”
“咳咳……”吴用干咳一声:“仁哥儿施不是想去找回场子?”
“这还用说?”李仁冷哼道:“总不至于让东京城所有的人小瞧了我这从七品的侍读郎不是?”
“别别别!”吴用忙拉住李仁的衣袖:“霍四究是被人打断了左腿不假,可是他一个人冲进去,把人家张家十多个仆人打翻在地上,有一个人的左手都让他活生生撕了下来,五个人的肋骨都被他打断,爬都爬不起来。
我还听说,有一个壮汉的两条腿都被他打断了!人家张员外就是念着仁哥儿现在是从七品的侍读郎,所以才没有告到开封府尹去,我们这还要过去找人家张员外的麻烦……
那什么……这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
“霍四究一个人?”李仁狐疑道:“该不会是李逵也一起过去了吧?”
吴用在前头领路:“哪能啊?要是铁牛过去……”
“要是俺铁牛过去,早就出人命了!”李逵瓮声瓮气的说道。
他手里抱着一个大酒坛子,正给绿江南的食客送酒过去。
李仁干咳一声,挥了挥手:“这事情让别的人去做,铁牛你来做杂役做的事情,可就是看不起我了!”
“仁哥儿哪里的话!”李逵把怀里那巨大的酒坛子单手举了起来:“俺这一身力气实在是没地方使,不帮衬着做点什么,那还不要活活无聊死了!”
李仁顿时眼前一亮,想到了自己之前在船上想到的那个组建城管的办法,何不如找李逵来做领头呢?
“好!有你的差使!”李仁道:“你放下酒坛子,让高俅把信得过的帮闲全部都召集起来,你们一并在广济河边上等着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李逵一听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整个人将都来了精神:“那行!我马上就去!”
那身高九尺的壮汉,奔走起来的时候,小半个楼梯都在轻微的
颤抖着,似乎随时都会不堪重负而倒塌一样。
“这个霍四究讲评书,说的怎么样?”李仁不着痕迹的问道。
吴用微微摇头:“没什么名气,不然的话这绿江南原来的主人也不会把他留在店里了。”
李仁嘴角微翘:“嘿!有眼无珠的家伙!”
霍四究,大宋东京梦华录中唯一记载的一个说书人,而且还是历史上记载过,第一个说三国演义的说书人。
三分天下等多个版本,就是从他这里还是流传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