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的铜钱漫天飞舞,武熏儿自幼习武,洒出铜钱的时候,暗自用了内劲,故而飞得远,撒的开。
不少铜钱直接就掉落到了别人的帽子上,肩膀上;更多的则顺着人缝儿,直接掉在了地上。
可……
事情的发展,似乎和师兄们所讲的菜市口绿林好汉劫法场不一样。
不仅没有一个人弯下腰去捡钱,一群人反而还莫名其妙的看着武熏儿。
不少人甚至露出色眯眯的笑容。
“小妹妹,是不是想撒钱借道啊?”一个粉面郎君,手持一把大红折扇,呼呼的扇着扇子,一脸自以为很迷人的微笑。
这人还没有走进,武熏儿就已经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胭脂味,顿时让她心中一阵恶心,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来了李仁和他做起了比较。
李仁再不济,身上至少还不会有这样一股女子才有的胭脂粉味。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想撒钱借道?早就已经过时了!安安心心的排队吧!”
有人看不下去这恶心的粉面郎君,嘲讽的看了一眼那粉面郎君,讥讽道:“有些人真是不自量力,上街穿戴的玉石饰品十文钱的假货,还想去勾搭一口剑就百两银子才能买得到的好女子,可笑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谁!谁说我戴的玉佩是假货!”粉面郎君一下受不了刺激,顿时就发作起来,转头向着人群中看了过去。
武熏儿遇到这粉面郎君被恶心得不轻,忽听得有人仗义执言,也觉得心情不错,只是……这声音为什么听起来,总觉得有些熟悉?
人群里,忽然挤出一个身穿天蓝色长衫,头上扎一个金丝束发的俊朗身影缓缓走出。
“姑姑姑……”车夫一见这人吓了一跳,涨红着一张脸,几乎说不出半个字来。
武熏儿看着挡在自己和那令人恶心的粉面郎君面前的这道身影,琼鼻见依稀能闻到一些皂荚清洗衣物过后残余的味道飘散过来。
“嗯……”武熏儿深深嗅了一口,觉得这味道很是好闻,至于这个人么……
嗯,今日、本小姐心情不错,暂且不计较你这个人的问题,先接受你穿衣的品味。
“我说的。”李仁手持折扇轻轻一拍,那文人山水画折扇和粉面郎君手中恶心的大红色折扇一比较,前者何止是赏心悦目,后者何止是辣眼睛,简直都要瞎眼睛。
粉面郎君见李仁气势十足,自己也不甘心在美人面前示弱,鼓着只有赘肉,没有肌肉的胸膛的胸膛往前一挺胸抬头:
“你这就是平白污人清白!”
“哦?”李仁嘴角微翘,他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小木牌来,不少人都看到这木牌上写着甲字丁号。
不少人脸上顿时露出极为羡慕的表情来。
这小木牌,就是绿江南现在正发放的牌子,这人甲字丁号,只怕马上就能去品尝炒菜了。
“诸位在场的,可有那一位
是玉石的行家,只要愿意出来甄别一下诸位兄台身上佩戴的玉器真假,在下双手奉上这一枚木牌。”
李仁满眼含笑:“同样,获得这一位木牌的人,也能马上去绿江南品尝佳肴!”
“我来!”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人大喊一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