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妹妹,不适合读书,适合习武!”
楚京墨看着经鸿信那两撇小胡子气得颤抖,不禁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原来方才教书时,经鸿信在上面问着:“你可知人与兽的本质差别?”
“知道!知道!”
楚紫苏见经鸿信回头,忙将手里麻雀塞入袖管中,回答道:“兽杀戮,不通人语,好饮鲜血,食人肉,却不常混迹人间,其无食饥饿,便会屠戮同族。”
“很好。”
经鸿信满意地点点头,回过身打开书卷准备讲书。
楚紫苏嘻嘻笑着,又把麻雀从袖口中拿出仔细玩弄,忽不知怎想,随口脱出。
“可我常耳闻天朝北方有国,时常进犯边疆,每攻略城池,要将妇孺老人烹而食之,有时兵粮不够,还会自相残杀,假若此事为真,那人不就是兽,兽不就是人?”
经鸿信被这么一问,当堂愣住,不知该如何辩解,但转眼见楚紫苏手里的麻雀,顿时有了借口,随即暴跳如雷,将楚紫苏赶出了书房。
“哈哈,这丫头,诡辩有一手。”楚京墨嘿嘿笑着,心里暗自佩服妹妹能将老师说的哑口无言,却未注意旁边的经鸿信,脸色已渐渐铁青。
“唉,你们两个,也就你长相文雅,性格平和,适合读书,楚紫苏那丫头,生的男孩脾气,不喜琴棋书画,偏爱舞刀弄棒,入了军营,想毕都能混个一官半职,唉,什么世道。”
经鸿信说着,起身要走,忽而他立住,扭头笑道:“不如少主随老夫下一盘围棋如何?”
“我仅会一些啊。”楚京墨委屈道。
经鸿信捻着胡须笑道:“下棋而已,你若不会,我可慢慢教你,围棋可练领兵排阵,日后你做了祠主,正是需要啊!”
楚京墨起身:“好,请先生领我去。”
“哈哈哈!走!”经鸿信心中暗喜,自己围棋技艺高超,当初做太子太师时,朝中百臣都下不过他,趁此机会,还能在楚京墨面前表演一番,令其刮目相看,顺便拜他为师,如此一来这三雅祠里的小丫鬟,岂不是他想泡哪个,就泡哪个?
心中想着,棋亭已到,其中摆了个围棋木桌,都是供人消遣,现在便有几人在下,见到经鸿信与楚京墨前来落座,奔走相告,不一会儿这亭子挤满,文人墨客都想来瞧瞧这楚京墨下棋技艺如何。
经鸿信黑子先走,落于左角,楚京墨落子,在黑子旁边。
周围人大惊,就连经鸿信也是匪夷所思,这楚京墨不占四角,先来堵截,想要单刀直入,或是另有所图?
经鸿信两指颤抖,那一子迟迟未敢落下,最后还是循着棋法,落在右角。
楚京墨捧腹大笑:“我以为你有多厉害呢,这也不会玩啊!”
说着,楚京墨再下一子,落在方才白棋旁边。
经鸿信震颤,他紧锁眉头,推演起这棋盘接下来的走势,可百遍下来,楚京墨丝毫没有取胜的机会啊!
周围人也都是围棋高手,他们细细看着场上局势,但楚京墨仅占一角,经鸿信三角已落,大局已定啊!楚京墨是哪里来的自信呢?
四子过后,楚京墨长叹口气,这时有名家仆来报,说是太子皇弘治听闻楚京墨归家,要与楚京墨外出狩猎。
楚京墨摇头道:“你怎么跟刚玩一样,以为有多厉害呢,我已经赢了,下次再比试吧。”说罢,楚京墨拍拍屁股走远,留下小亭中五十来号人细细研究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