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果然是这样的结果啊。
那一年,那个女人,扛着锄头,将院子里的梨花树一锄头锄掉了。
自己站在树旁,看着她。
“不满意吗?”女人问,“要是不说话,我明天要在这里种一棵海棠。”
自己摇摇头:“您是这家的女主子之一,不必听从我的意见,但还请问问几位大夫人的态度。”
女人摇头:“我才懒得管她们呢,她们不服气,找我来打架就是。可你不一样,你真的很厉害,能看出来哦。”
自己摇摇头。
“昨天那几个闹到我屋里的孩子都是你的徒弟吧?”女人说,“很厉害,我们才来一天,就把小画马打哭了。”
自己不说话。
“不过啊。”女人看着自己,很认真地说,“我的孩子会比他们还要厉害哦。”
或者,比你还厉害哦。
艾叶生喘出一口气:“唉...”
“少说点话吧。”黄安坐在了她的身旁,“快死的人了。”
“很棒的心理战术...”艾叶生没听他的,说道。
黄安摇头:“其实吧,这件衣服是小见君的身衣...你懂得,必要的时候,能为我挡一刀。”
“原来...如此...”艾叶生的声音渐渐变得低微,“赵城之主...您...不愧这个称号。”
黄安苦笑一声:“直到现在,终于成了赵城之主了啊。”
“狗剩...说,他...打听到的消息...”艾叶生突然话锋一转,“他说你们能侵入...这个洞玄天地...是靠,内奸,但...实际上,是那根楔子...那楔子是撑天杖...可以...就近链接...洞玄...”
“你说什么呢?”黄安皱眉。
“因为...你说不喜欢半截...”艾叶生的眼睛逐渐溃散了,黄安一声长叹:“得了,您别解释了,算了,作为您曾经服侍我的报酬,我告诉您啊,您家的那个——”
黄安的话停住了,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咽下了自己最后的一口气。
死不瞑目,可,不瞑之目里,却只有灰色的茫然。
黄安坐在她的身边,沉默,沉默,一个劲地沉默,然后伸出手,闭上了这位大侍女的眼睛。
“你的背叛和你欺负艾珠的事情,一笔勾销吧。”黄安低声说,“身葬厚土,名忘人潮,冤缘怨愿,既死即消。”
他说完,捡起艾叶生留下的剑,站起来,身上的衣服自然地为他包裹了伤口,黄安活动了一下双手,感觉无碍,就继续往前走去。
走过那些石幔,出现在黄安面前的是巨大的神像,那座神像魁梧峥嵘,七首衔轮,千手百足,身前火烛长明。
黄安看着这尊神像,突然脑子一痛,跪了下来。
这是衔轮者...无始无明之神...你的时空被人祸乱了。看看那座楼现在有没有被烧不就...你也敢看,你也敢看!我请您喝羊汤...五千万两黄金——你今后要指着什么活下去呢?你看他只比我们慢一步——
黄安猛地睁开眼:“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