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七章.刺杀(2 / 2)愚徒之书首页

老头只是下巴一点,连手都,没伸出去。

“那是什么...谁知道你指的是什么?”骂人汉子嘟囔,“楼?街道?”

另一个汉子也抱怨:“对啊,你说那是什么,你总得指一个东西吧?那儿的东西多了,什么马车,还有煎饼摊子...”

老头哈哈大笑:“二位,以两位的才智,难道还没顿悟吗?不其实我想,两位已经顿悟了啊!这就是问题的根源啊,我问那是什么,可没有伸手去指,为什么?因为我没法指啊,我问的是我看见的那一片天地,而两位也都说出了天地中的一部分事物,房子,马车,摊子这类,这就是答案!”

俩汉子和众人都一脸懵。

老头解释道:“大家都听说过一句话吧,大修身同天地,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大修千变万化,不可琢磨,就好像天地万象一般,我们无法看见他们的全貌,来我们这汉兴城的邪魔外道可不简单啊,至少也是大修的手段,不然两位看见东西怎么会不一样呢?两位谁看错了?都没看错!就好像方才我问,那是什么?你说是房屋,错了吗?谁敢说错?你说是煎饼摊子,错了吗?谁说错一句试试?只不过啊,都不全面,你三叔和老幺子也一样,那两位看见的都是那怪物的一个变化,一个化身而已。”

俩汉子还想说什么,却先被老头堵住了嘴:“我问你俩,难道你三叔,你家附近的老幺子会说谎骗你俩吗?当然不会,那问题定然出在袭击中州王府的诸位大人的妖物身上,难道你俩会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吗?如此简单的道理,二位高才,定然知晓。”

这话一说,俩人就算没听明白也得听明白了,于是连连称是,称赞老头果然见识不凡,又退下去了。

而众人听了老头的分析,感觉自己听说的那些情况又多了个旁证,也个个满意,都面露得意。

老头却一脸的惊恐:“唉,真想不到啊,那个算命的说的竟然是真的,原本,我对他说的话是一个字不信,直到今天出了妖物刺杀中州王这件事,我才信了一半,现在又听各位说,才知道,那位高人说的竟然是真的!”

这话成功为老头拉回了众人的关注,众人一个个问:“什么算命的,什么大师?他都说了点什么?”

老头见时机已到,悄声低语,装出一幅小心翼翼的样子:“那位大师说啊,十年前,他曾在这个庙里见过白衣女子,飘忽如鬼怪,当时他就坐在那个位置...”

老头随手指了指身后的废墟,趁大家都伸头去看,又说:“大师他本以为自己遇见了鬼怪,惊骇不已,原本想躲起来,可见那白衣女子竟然伸手摘月,而前殿的犬神塑像居然都活了过去,一个个走出殿来,将女子围在中间,这种种异象让大师明白过来,他遇见的不是鬼也不是什么妖怪,而是货真价实的神祗。”

老头站起来:“你们,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太古时代降临在现世的宇外之神?伟大的尸鬼,蜜与盐的女帝,口衔因果的怪物...还有,指引众生之物,那号称黄昏阵列的主人,引导一切无明者并给予其救赎的神明?菈弗伦翠,又名菈弗安缇斯!你们都是聪明人,一定听说过吧!”

谁也不想当笨蛋,所以大家都一脸懵逼地点头。

老头对众人的博学表示满意,同时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给他这个故事剧本的人,这名字能起得稍微好读一点不?称号能不要那么张扬到显得傻不?

心里骂骂咧咧,老头嘴上却也没停:“那个白衣女子,正是宇外之神,菈弗伦翠,大师认出了这一位,慌忙跑上去请大神指点,希望大神能赐他长生之法,那大神说:我可以赐你长生之法,但你得有足够的功绩才行。唉,诸位,你们看,天上人间都一样,无功不受禄嘛。”

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继续说:“那大师就问啊,就问,那我要做出什么功绩才能上天长生呢?白衣女帝说,很久之后,汉兴城里会有一场大祸,到时候天地互蚀,死人无数,你只要能把众生救出苦海,或者找人将众生救出苦海,那我就给你长生之法。”

众人听到这里,却有些意兴阑珊,只有一个老人皱眉:“那个神神的意思...该不说是咱们这儿马上就要有一场大祸了吧?”

老头拍着自己的大腿:“我他喵的也不信啊!但白衣女帝还给出了四个预兆,第一、犬神庙堂一夜垮,第二,妖魔刺杀带角蛇,第三,小满夜落黄金雨,第四,事到临头人自知...你们看,这犬神庙不是一夜塌掉了吗?带角的蛇是什么?伪装的龙啊,那不就是中州王府的那位替身?这都印证了啊!“

老头的话算是自圆其说,但大家对他的逻辑和解说不感兴趣,反倒是黄金一词让他们面红耳赤:“这句话啥意思?今天晚上天上掉黄金?”

“我感觉不会满世界的掉...”老头一脸高深莫测,“按我说啊,这四个预示都有些暗示的地方,或许...那所谓的黄金雨是一种比喻...”

天黑了,夜深了,黄安来到了一间屋子前,他之前来过这里,但这并不重要,他本人始终没有将这地方看作是一个重要的所在,他现在来这里,也不过是想搞清楚自己心中一些困惑的事情罢了,而这些让他困惑的事情,在他看来,并不影响他下一步的行动。

屋子很破,很旧,里边点着一盏灯,很暗,完全没有让人感到任何和温馨有关的词汇。

屋子里还传出了女人低声的咒骂,那声音细碎的就好像落入眼中的沙子,让人生厌。

咒骂声里,有沉重,却又无力的喘息。

黄安知道,屋子里有一个女人,有一个病重的孩子,上次来后,他就知道了。

嗯...黄安深深吐出一口气,转头,正好看见那位被叫住老泥鳅的中年汉子提着个桶,急急匆匆地赶回来。

天黑,老泥鳅也没看清这个站在他家门口的人是谁,最近的一连串意外和打击让他连问对方一声的勇气都没有,只好蹭到了勉强能看清那张脸的地方,才停下细细打量,结果,可想而知,他看见来者是黄安后的反应。

“别急。”黄安抬脚踩住那个滚到他脚旁的桶,“我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