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七章.混乱之寻狗(1 / 2)愚徒之书首页

韩大师带着麋走了,园子里只剩下黄安和何芷,黄安站在前边,何芷就在他的身后。

“你不动手吗?”黄安问。

“不。”何芷摇头,“现在的我很难有把握杀死现在的你,我在你的身上闻到了危险的味道。你知道吗?你正在变得越来越奇怪。”

黄安回头:“你最好不要后悔你今天的所作所为。”

何芷摇头:“没必要后悔。”

黄安沉默了一会,伸出手:“借我点钱。”

何芷有点疑惑地看着黄安,黄安不耐烦:“我都被你抢了那么多好东西了,你就还我点银子都不愿意吗?”

何芷于是点点头:“好。”然后给黄安摸出了一张一万两的大银票。

黄安啧了一声:“一点钱,一点就可以。”

何芷又摸了摸荷包,从中倒出了几个金豆子,递给了黄安。

黄安说了一声谢,转身离去,大步走到后门前,推开门,突然又想起一事:“你怎么到中州王府当侍女了?”

何芷没吭声,黄安接着的下一句就是:“罢了,你不说也无妨。”

“你现在真的很奇怪。”这是黄安走出门时听见的从身后传入耳朵的一句。

出了中州王府,黄安发现原来这个后门就是他先前找到的那个后门,前半夜,啊不,是四天前,他曾想从这扇门里进入中州王府,可惜被门房拦住了,想不到现在竟然从这地方又出来了,果然是天意弄人。

更巧合的是,黄安再一次见到了那个门房,这一次门房的态度可就恭敬了,直接跪倒在泥土里,黄安并没有在意这个小人物,因为他还有更重要且更麻烦的事情需要处理。

拿着何芷给他的金豆子,黄安敲开了一家客栈的门,客栈老板娘骂骂咧咧,睡眼朦胧地把门打开,抬眼一瞧黄安,顿时一声尖嚎吓得跪下了,那声音大的连黄安都吓了一跳,随后店老板跑过来,一边道歉一边叫伙计把老板娘拖走并亲自为黄安打开了一间上房的门。

黄安对此很满意,把几枚金豆子都给了店老板,他还想问问那位老板娘究竟是怎么了,可店老板接过金豆子屁滚尿流地跑了,那速度,真是比狗都快。

黄安走进房间,整了整衣物,坐下,开始沉思,目前摆在他面前的事情又多又乱,根本就没有头绪。

首先,艾珠现在九成之上是落入了中州王之手,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中州王抓走的吧,但毫无疑问,自己最重要的一根软肋已被中州王抓在了手中,而自己现在的确没有对付中州王的本事,所以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按照中州王的要求去做,走一步是一步。

而中州王的要求一共有两个,第一个是挖出汉兴城所谓的妖邪,这件事看似简单,实际上非常麻烦,首先,那个所谓的妖邪存不存在都是一个问题——毕竟连中州王都拿不出这些邪魔存在的证据,而且就算退一步说,这些邪魔真的存在,可中州王又非等闲之人,上接仙府,中承朝廷,下辖江湖,势力之大普天之下也就彦彦数人可与之争锋,连这样的人都挖不出所谓的妖邪,那自己就可以洗洗睡去了。

而且,黄安感觉,中州王不是想靠自己找到所谓的妖邪,而是想利用自己和韩大师把妖邪吸引出来,也就是说,自己和韩大师都是弃子。

至于第二个要求就是给中州王把狗找回来...说真的,这个任务比上一个更让人莫名其妙,说真的,黄安根本猜不透中州王找狗这一折戏究竟是想上演个什么鬼东西,是威胁?是暗示?还是真的对他家的狗一往情深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中州王而言,那只金毛大犬真的非常重要,中州王曾经提到过那条大狗是汉兴城的镇物,可一个大城的镇物怎么可能那般轻易地被两个男子拿去煮了?这也太没牌面了吧?

黄安叹了一口气,对他而言,第二个任务要完成非常方便,但问题是,中州王真的会如约放人吗?对此黄安真的不敢保障。

同时,黄安又想起了另一件事,自己虽然知道那条死狗在什么地方,可到底是没有证物,空口无凭,但靠嘴说只怕中州王不会认账,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那只狗的尸体拿回来,至少要拿回狗脑袋。

可问题在于,这都过去四天了,那条狗的尸体还在之前那家客栈里吗?

想到这里,黄安就坐不住了,他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衫,打算出去走一趟,把那锅狗肉端回来。

说走就走,黄安推开窗户,左右看了看,估计了一下到地面的距离大约不到两丈,于是纵身一跃,轻巧落下。

在落地的一瞬间,黄安就意识到有个人跟在自己的身后。

有点意思啊,黄安心想,不动声色,他打算先处理掉这个尾巴再去找那锅狗肉,于是他开始漫无目的地在汉兴大城里来回晃荡,寻找一个可以伏击对方的机会。

夜幕下的汉兴城别有一番模样,今天是满月,月光照耀在汉兴大城的建筑上,洒下一片清冷,整座大城就似乎散发着冷淡的光芒,在一片寂静中,这个庞然大物无声的伏卧着,似乎是一个冷漠的怪物,无法植入一丝感情。

黄安在怪物周身的血脉中左转右转,绕过一个弯,前边突然出现了一片灯火,黄安见状哑然,自己竟然来到的犬神庙前。

而自己身后的那个追踪者也停下了脚步,他似乎发现了黄安的意图,不再隐匿自己的身形,大大方方地走出来,停在黄安身后。

黄安转身,看着那个黑影,那是个很壮硕的人,从头到脚都蒙在黑斗篷里,看起来怪怪的。

“谁让你来的?”黄安询问。

“不错的问题,从这个问题上来看你还没堕落到我想象中的程度。”黑色的斗篷在瞬间解体,一片片的黑绸四散落地,层层叠叠,如花般绽放,而站在花之上的却是一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