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义在床上玩弄着盒子。
它全身通白,盖子也掀不起来,没过一会,吴义便对它失去了兴致。
顺手扔进垃圾桶,平躺在床上,微弱的红光正慢慢地替换着盒子上本来的白色。
一转眼又到了星期六,几个小伙伴商量去附近的那条小溪玩。
李辰、小友、安力和吴义,他们四个在出发前自制了几套弹弓枪。
小溪里鱼儿很多,他们每人手握一套,看谁眼神好能打中水里的小鱼。
玩着玩着,几个隔壁村的大孩子也往这片地玩,他们一直盯着吴义手中的弹弓枪。
隐隐感觉不对劲,吴义给他三使了个眼色,示意离那几个黄发耳钉男远些,可李辰弹出石子溅起的水花,却在不经意间砰到了其中一个黄发男的脸上。
“我日你妈!”
正愁找不到借口,这下可好,黄发男和同伴在地上一人抄起擀面装粗的棍子,气势汹汹飙着脏话。
一看事情不对,吴义他们撒腿就跑。
几人中就数吴义跑的最慢,他被对面一把揪住衣服,往后一拽,痛叫一声,背部狠狠摔在了地面上。
跑在最前面的小友听到他的叫声,想都没想直接转脚扭身往回跑,其余两人也跟着停下脚步。
小友挡在吴义前面,并摆出一副横眉怒目的样子。
“想欺负我兄弟,就要先把我打死!”
对面又不是被吓大的,三拳两脚就把小友打趴在地,然后接连不断地用脚狠踹,都是一个村的,他们曾见过小友,对于他的家庭状况,自然也听那些闲扯淡的大爷妈大妈们讲过一些。
临走时,吴义和伙伴手中的弹弓枪全被抢走,其中一个出手最狠的黄发男指着小友的鼻子骂,“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还几把逞能,我呸!”
他们走出没多远,吴义艰难地站起身,扶起受伤的小友,“你们俩准备看多久!”
李辰和安力被吓傻了,听到吴义的呼喊,赶忙来到身边,李辰恶狠狠地瞪着模糊的身影,嘴里骂骂咧咧。
“这群败类,欺负我们就算了,嘴上还没德!”
李辰说完就怒了,自己有哥哥,回头一定要找他们理论。
“他们都是些地痞流氓,哪会给你说法,我自己都不在意,这件事就算过了。”
小友无力地插嘴道,并拦住了李辰和吴义,自己可以被任何人开玩笑或辱骂,却不允许别人欺负我的兄弟!
黄昏慢慢降临,吴义站在自家门口与他们分别,当小友转身往家走时,吴义看见小友四周竟然围绕着一团团黑气。
虽然出现的时间很短,但吴义非常确定,自己没有花眼。
时间是随着做梦人的思想而变动,现实中的几个小时,梦境也许就过了几年或者更多。
吴义学习好,考上了外地一处名牌的大学,而小友却因家里困难,自愿辍学打工养家。
一到放暑假,吴义便准备回去看他。
如今小友在一座高档电竞会所里当个清洁工,虽然很辛苦,但他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