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你偷了我包裹!”李代见了李二背着自己的包裹,怒道。
“哪里来的小子,在这关帝庙前胡言乱语!莫不是不识我关帝帮许老大的威风!”李二斥道,心里却有惊惧,没想到李代这么快就到了,只好搬出许成来压压他。
许成脸色有些不悦,他虽为关帝帮老大,但从不喜欢摆什么威风架子,看李代的模样,他又开口问道:“这位少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李少侠还会偷你的包裹?他既然是我故交所托,那他的人品我必然信得过。”
“关键是我才是那个李少侠啊!!”李代心里有些郁闷,又强压下怒气道:“许前辈,我才是李代,正是乐陵前辈托我来扬州找您,然后寻找齐叔与赵叔。”
“证据呢?你的证据呢?你怎么证明自己是李代?”李二冷笑道,他内心的惊惧已经变成了冷静,这是他的机缘,但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这么多些年来,他活下来靠的全是自己。
“证据?”李代有些茫然,一时不该如何说起。
“你没有证据,我就给你看看我的证据,这封书信,乃是我乐陵前辈亲手所写,让我交给许前辈。”李二说道,只是没人注意他从怀里拿信时,手有些微微颤抖。
“信?什么信?我怎么不知道有信?”李代有些茫然,李二心里暗喜,心想李代应该是忘了,其实哪是忘了,是王乐陵压根儿就没跟李代说。
“此事已经明了,我不知道你是出何意图诬陷李少侠,请你走吧。”许成脸色一冷,接着说道,“李少侠,咱们从后门走吧。”
“如此甚好。”李二点点头。
“你!”李代不禁怒视着李二,李二随着许成转身离去,只是临了看李代那一眼,却是充满了讥讽冷漠之意。
“从今以后,我便是李代,李代便是我。”李二心里默念道,当下王乐陵既在金陵当知府无法过来,加上刚才许成已与他说齐中正赵乘风不知所踪,赵听潮也多半死了,那么现在他只要还有这封信,他便是李代。
若有以前认识李二的人见了他,定会说他一点不像之前那个只会偷盗的小贼。
当毒蛇把自己的毒牙隐藏在黑暗下,才最致命。
“愣着干嘛?还不走?”那个打伞的乞丐懒洋洋道。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让天下人,都知道谁才是李代。”李代强压下火气,冷冷的说道,随后转身便骑着马走了。
打伞的乞丐一愣,喃喃道:“好像..好像那个人啊。”
……
李代骑着马独自走在大街上,一副模样实在是落魄。如今自己还饿着肚子,盘缠也没了,这阴雨的天,自己该去哪呢。李代不禁又叹了口气,身上早已被雨水打湿。
“小黎,你先回家吧,不然一会淋出病来了,我推着就行。”一个身着粗布的汉子说道,手里还推着一个地板车,上面用布盖着什么东西。
“大哥,我帮你一起,再不快点把这推回家,里面的布鞋全都湿了。”一旁一个姑娘说道,细看去,那女子似乎比李代大不了多少,虽也同样身着粗布,但长得却是十分秀丽。
李代见状,暗道这鬼天气,不知给别人添了多少麻烦。那姑娘力气明显不够,李代翻身下马,走过去道:“姑娘,你帮我牵着这马,我帮你大哥推回去。”
“那怎么行?这一车很沉的。公子快去避雨吧。”那姑娘有些不好意思。
李代一笑:“无妨,你再跟我客气这一车东西就真淋湿了。况且我习武之人,力气比你大很多。”
“那..多谢公子了。”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谢过。
李代与那汉子推着车从大街进了小巷子,那姑娘牵着马走在后面,慢慢到了那汉子的家。
李代与那汉子一起将那车上的东西抱进屋里。却见不大的屋子里还躺着一个老人。
“还好,还好,多亏了公子相助,基本上都没怎么湿。”那汉子高兴道,李代这才看清那板车上装的原来全是布鞋。
“这位大哥说笑了,你见过浑身湿透的公子么?”李代笑道,“只是不知,这位是?”
“那是我爹,只是..得了病。”那汉子有些黯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