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绵眨了眨了眼睛,和林兀欲开始一起除草,林兀欲的除草只是简单的除草,将一米多高的野草割下就完事了,草里偶尔还会长着一两根竹子,被林兀欲拔起来随手放在一旁。
光是除草就花了林兀欲一个多小时。
除完草,整个小院似乎都亮堂很多,林兀欲还发现一颗没死的葡萄树,虽然被荒草围绕着,也倔强的缠绕竹子上。
所以林兀欲干脆用竹子搭了个架子,他拍了拍手,取下手套:“不错不错,明年夏天就有葡萄吃了。”
“葡萄,很好吃?”之绵除草那么久,根本不像林兀欲一样冒头是汗,相反,他完全怡然自得,没有半分辛苦的模样。
“当然!”林兀欲开心的说道,倒不是说葡萄到底多好吃,而是单纯觉得自己参与的葡萄树肯定比卖的好吃。
“!”之绵也异常期待着。
看着晴朗的天空,林兀欲打开了那栋房子,一进门,林兀欲就抖了抖,这栋房子里面似乎比外面冷的多。
房子虽然是土房子,但里面还算整洁,摆放着老式的木桌子和木床,烟台是砖砌的,没倒,看习惯了大城市的精致装修,林兀欲觉得这房子也挺有韵味。
就像小学读过的书:“夏天的风都是燥热的,知了在树上叫个不停,父亲搬着板凳坐在门外抽着烟,烟枪的烟迷住了父亲的愁容,母亲正烧着饭,一边添柴一边叹气,家里的米缸已经见底……”
可以买下来。
林兀欲确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他找了块抹布,抹了一下长条板凳上的灰,将他搬到门外如同书中的‘父亲’坐下,映入眼帘的是树人居住的树,和坐在树下石桌看着他的之绵,旁边是他刚搭好的葡萄架子。
生活似乎就不过如此。
天渐渐暗下,勇和慧拥抱告别,树人们看着他们的希望远去,期待下一次勇会带给他们新的故事。
坐车回到家中,林爸林妈还没下班,林兀欲安安静静打开电脑,他要将他所有积蓄买那只股票,但他还未成年,不能开户。
在房间沉默了一会,林兀欲关掉电脑。
还不着急。
他差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十月二十七日,于箐箐被欺凌的日子。
上一世,他将空闲的房子出租出去,有一个他特别注意的租客,就是于箐箐。
于箐箐这个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体宅在家里没见她出门,林兀欲不知道她是什么工作,他也没问,让林兀欲在意的是于箐箐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一米五八不高的个子,不喜欢说话,双眼无神,似乎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林兀欲是在一个下雨天看见她的,那时她来租房,全身上下就拿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在雨中淋雨,手里有伞却没有撑开,明明才是二十多岁的小年轻,眼睛却像是看淡世间的一切。
他和林兀欲的交流不多,但林兀欲却深深恐惧她,原本租给她的房子林兀欲也在住的,于箐箐就像是个田螺姑娘,主动打扫卫生,主动做饭,还都会给他带一份。
仅仅是一个动作,一句话,她似乎就清楚林兀欲下一步会干什么,面对她,林兀欲就像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浑身被看的透彻的猩猩。
但这个姑娘不坏,是上一世纯粹对他好的人之一,林兀欲想还那个情。
“她这时候在读小学?丰都么,去一趟吧。”林兀欲看着日记发呆,之绵和勇正在外面看电视,没有人回答林兀欲的话。
于箐箐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林兀欲摸着下巴思考,这一世所闻所见皆不相同,于箐箐明显和正常人不一样,说不定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第二天,林兀欲就踏上了去丰都的飞机,他坐在座位上发呆,时间让他有一种很紧迫的感觉,猫爷依旧没有消息,他已经在各大平台发布了消息,和尚那家伙还睡的香甜,要不是有呼吸,林兀欲怀疑那家伙已经睡死了!
下了飞机,林兀欲直奔于箐箐所在的学校,那里还真远,是一个十八线小城镇,林兀欲走了许多弯弯绕,终于找到了于箐箐曾经描述的学校。
距离那次欺负还有一天,林兀欲先找了个离学校近的宾馆住了下来。
如果于箐箐能成为他的助力。
林兀欲端着牛奶站在街边,等着小学放学。
这个小学并不大,人也不太多,于箐箐一出来林兀欲就认出了她。
此时的于箐箐扎着双马尾低着头踢着旁边的石子,周围三三两两的人群和他形成鲜明的对比,周围的人似乎下意识离她远一点,好像没有朋友。
“难怪长大那个样子,原来从小就这个鬼样子!”林兀欲喝着牛奶点评道,突然,于箐箐抬起头直直看了他一会,似乎有些迟疑,突然就跑开了。
林兀欲却皱起眉头,于箐箐那个表现什么意思?是认识他,还是有什么事?为什么突然着急忙慌的跑开了?
于箐箐跑远之后在一个林兀欲看不见的角落蹲下来,静静的盯着他:“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