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只有初生之人才会拥有的颜色，因为他不沾染任何罪孽。

因为审判无效，四周的旗帜连一点作用都没有展示就很快消失，怪物因为难以置信而有些癫狂。

“没有任何罪孽的你，为什么会被铐上罪之锁，为什么没有秘纹的你会处于以太层的巅峰。”

“谁知道呢。”李灵淡淡地说了一句，话音刚落，他转瞬来到怪物面前，露出奇怪的笑容，“我有种预感，我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个【审判】！”

怪物看到李灵近身，脸上也同样露出古怪的笑容，“我可是星光层之下，以太层之上的看守者，你认为你能吞噬我？蝼蚁！”

即使被沉重的锁链绑住，怪物的动作却丝毫不慢，看着一拳打来的李灵，它很快就举起双臂抵挡下来。

“力量不错，再来！”

怪物一边招架着李灵的进攻，一边偷偷释放出一种奇特的力量，这力量并不是冲着李灵而去，而是沉入地下，仿佛在呼唤地下的东西苏醒。

“粗鲁的格斗，我可是神明之下，让你见识死者的力量！”怪物咆哮着，震天吼声将沉睡于此地的死者逐渐唤醒。

它们没有肉体，能在地面和墙壁内自由穿梭。

【万魂】

自称看守者的怪物将这力量叫做【万魂】。

这些透明的，带着点点荧光的灵魂们眼中没有死亡的清明，更像是饱受折磨的疯人，血红的双眼完全没有理智可言，它们发出刺耳尖利的叫喊，如同人海般涌向李灵。

灰白之袍！

进化之力！

自称神明之下的力量让李灵不敢大意，骨铠和灰白之袍几乎同时出现，四周更是弥漫着比之前还要浓重的雾气。

“喔，原来这就是你成为以太巅峰的依凭。”怪物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又回过神，“不过，还不够！”

【万魂】完全无视了迷雾的遮挡作用，无论李灵在哪里，数万魂魄都能立刻找到他。

“没用！没用！没用！没用！”

每一次被【万魂】穿过身体，李灵都有一种撕裂般的痛苦，不仅仅是精神层次的疼痛，【万魂】带走的还有体力。

李灵每一次的挥拳都比之前弱一些，反观怪物，【万魂】同样会穿透它的身体，可却是力量的补充，挥拳也一次比一次重。

它也从一开始的防守变成了进攻，李灵的身体也开始被打得残破起来，四周浓厚的雾气也时隐时现。

“如果不是这【禁神锁】，我怎么可能和你如同野兽一样互殴，凡人，你应当荣幸，能和神祇战斗，你应当死也无憾！”怪物越说越有力气，它完全沉醉于这无限增长的力量。

“如同野狗一样关在这里也敢自称神明？”李灵根本没有慌张，他的一句话就像穿心利剑，将这看门者的自尊撕得粉碎。

“凡人！凡人！你胆敢...”

李灵丝毫不给怪物说话的机会，“呵，看你的样子，你愤怒了？神明无情，怎么可能拥有愤怒的感情，你连我都不如，你如何成神！”

这是看守者的心魔，也是它难以成神的根本原因，自己一直没表现出来却被眼前蝼蚁般的凡人一语道破。

混乱的心再无之前那么平静，【万魂】也开始发出凄厉的尖啸，灵魂体开始不断闪烁着，此刻已经魔怔的看守者连维持灵魂的稳定都做不到了。

轰！

无数灵魂溃散着。

李灵脚下踩着的，正是高高在上的看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