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冷心儿来到江南,居住在梦魂楼,就将一切事务都交给自己徒儿上官彬彬去打理,上官彬彬还算有能力,将一切事务都打理得井井有条,故而,冷心儿便不去过问任何事务,只安逸地过日子。
冷心儿有喝早茶习惯,故而起得早,先在院内游走,再到亭内喝茶,可今日刚到凉亭,却意外的发现,上官彬彬也在亭内喝茶。
“师父……”上官彬彬看到冷心儿而来,满脸惊喜,起身轻盈走出凉亭,将冷心儿搀扶进凉亭里,让冷心儿坐下来,为冷心儿斟茶:“师父!你尝尝这茶。”
冷心儿端起茶碗,放到嘴前,深吸一口气,眼前一亮,很喜悦地问:“这是什么茶?为何如此清香?”
“这是石花茶,很清香的。”
“石花茶?为师倒是有所耳闻。”冷心儿品尝一口雨花茶,甚是清香,泛起笑容:“果然不错啊!回味甘甜啊!”
“徒儿最近与几家茶庄做生意,才得知此茶,故而拿来孝顺师父。”
“算你有孝心。”冷心儿因高兴,大口喝了几口茶水。
“师父!已经过去半月有余,归海大姐为何还没有回来?”
“你在担心什么?”冷心儿看了几眼上官彬彬,看出上官彬彬有所担心。
“没……没有,我没担心什么。”
“不必担心,再过几日,她就会回来了。”
“师父!我还得到一个消息。”上官彬彬要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告知冷心儿,担心身侧婢女听到,下令:“你们都下去吧!”
“是……”所有婢女走出凉亭。
冷心儿给自己倒上茶水,端起来喝,轻声问:“得到什么消息了?”
“魔狱心像是不在神医山庄。”上官彬彬压低声音说,发现冷心儿没有任何变化,神情很淡然,惊愕地问:“师……师父!你知道了?”
“江湖上的事情,你就不要过问了。”
“知道了。”上官彬彬像是受到什么委屈似的,很不悦地道。
“去忙吧!”
“是……”上官彬彬行礼离去。
冷心儿喝了一口茶,轻叹一声,脸上浮现出忧愁,因为,半月多余,自己并没有收到归海呼啸的任何消息。
归海呼啸将魔狱心打入深渊,杀死沙漠十郎,已经有几日,不过,还没有回到江湖,故而没有传书给冷心儿,冷心儿没有收到消息,心情很沉重。
望着夕阳落下,没过了多久,便该入睡了,可冷心儿躺在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直到夜色入深,才有些睡意,而就在此时,传来沉重的敲门声。
“谁?”
“师父!我有要事要禀报。”屋外传来上官彬彬的话语。
“稍等片刻,为师更衣。”冷心儿不急不忙地从木榻上下来,披上一件披风,坐在桌前,点燃油灯,轻声道:“没有上门栓,你进来吧!”
“吱……”沉闷地一声,屋门打开,上官彬彬手持一柄鲜血淋淋地长剑走进来,刚进来,就将屋门紧紧地合上。
“彬彬!你要对为师做什么?”
“我要杀你报仇。”
“杀为师报仇?”冷心儿一脸疑惑之色。
“是时候告诉你,我的身份了,其实,我是无容夫人的女儿。”
“什么?你是她……”冷心儿感觉胸口剧痛无比,忙捂住胸口。
“你没想到吧?”
“无容夫人收留你,是为了报仇。”
“不,无容夫人是我亲娘。”
“什么?”冷心儿大惊失色,可因胸口剧痛,痛苦覆盖住惊慌的表情。
“你是否认为,我母亲容貌尽毁,就没有男人爱了,我告诉你,不是的。”
“你……”冷心儿嘴角溢出血丝,痛苦地问:“你父亲是谁?”
“我父亲就是农舍的农夫。”
“农夫?”冷心儿想了想,惨然一笑,有气无力地道:“她为了复仇,在二十年之前,就开始布置了。”
“知道我为何等到现在才要杀你吗?因为,我要夺走你的一切。”
“你……你是真心爱怀情吗?”
“怀情?”上官彬彬提到怀情,脸上浮现出痛苦之情:“我本来要利用江怀情,名正言顺得到神医山庄的一切,然后,杀死你们母子,可没想到,我会对他动心,不过,不要紧,他已经死了。”
“你是我徒儿,继承我的一切,理所应当,就算怀情没有死,我所拥有的一切,也应该有你的一半。”
“你说这样的话,是想让我饶你一命吗?”
“其实,我一直都不信任你。”冷心儿与上官彬彬对视几眼,低沉地道。
“你不信任我,为何会将一切事务交给我打理?”
“因为,我想知道你是谁……”冷心儿倒吸一口冷气,带着一丝伤心地道:“在收你为徒之前,我调查过你的身份,可只调查到你的父亲是一个老实淳朴的农夫,你的母亲是谁,我怎么也查不到,故而,在我心里埋下疑虑。”
“为何疑虑?我的父亲是农夫,我母亲自然而然也会是一位朴实的妇人。”
“是啊!我先前是这样想,可当你为我出谋划策时,我清醒了。”冷心儿提起一口气,感叹道:“试问一个朴实的农夫与一个农妇,怎会生出你这么聪慧的女儿来呢?”
“所以你开始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