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有礼有礼,有事吗?”
“敢问姐姐是要搬走了吗?”
“是啊是啊,我家那人前两天给公家办差得了不少赏赐,还升了官,现在准备搬到南城边上去了哩!听说南城都是当大官的,我去那边住也沾点富贵之气!”
“我给你说,我听人家说,南城那边呀,地段好,光又亮,住在南城可是舒服得紧哩。”
中年女人嘴又碎话又多,刘庶费力的捕捉着话里的重点。
“姐姐你家那位是在哪里当差呀,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刘庶嘴甜,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不动声色的套着中年女人的话,中年女人仿佛对刘庶没有一点戒心,笑盈盈的说道。
“我家那位叫朱大力,在相府二公子手下呀,当了个十夫长,说是一个月前去酥醪山剿匪,后面就请人带回来好大一笔银子哩。”
“原来是这样啊,我有个远房亲戚要过来洛安住一段时间,想着北城清净所以想在北城购一处宅子给亲戚居住。”
“今日相遇也是和姐姐的缘分,既然姐姐要搬到南城去了,不如把这处宅子卖给我如何?”
“好的呀好的呀,这宅子是朱家的老宅,他们朱家祖上都是当官的哩,宅子很大很清净的。”
“好,这宅子我看来确实不错,我出一百两买下房契可好。”
朱家的这个房子像个四合院一样,左右各有房间,回廊通往曲径通幽的后院,前院有一个宽敞迎风的正厅,前门开了两扇,看起来确实是富贵人家的居所。
北城的屋子大多数都比较便宜,按理说五十两上下就能买下一套同样大小的居所,之所以给一百两,主要是酥醪山的事儿让刘庶提起了兴趣。
这样的一般妇人,问是问不出道理的,钱才是最好的手段。
朱氏妇人看到刘庶怀中掏出的一百两银票,乐得眼角的皱纹都深了几分。
“好好!我就说今天是我遇福的日子,小公子出手真是阔绰哩。”
朱氏妇人拿了银票,急忙从身后仆人的行囊底掏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房契。
画了转让签押,朱氏妇人把房契交到了刘庶手里,刘庶随手放到了怀里面露微笑的说道。
“姐姐,我花了这许多银钱买下你这间屋子,还有些小事想要问一下你。”
“哎呦喂,小公子说话太客气了,您出手这么阔绰有什么想知道的您就问吧,这北城的许多事,我都是知道的哩。”
刘庶微微一笑,暗叹果然无论何时,钱都能让鬼推磨。
“你家那位去酥醪山多久了?何时归来?银子是谁带回来的?”
“他去酥醪山大概有一个多月了,一直说还没回来哩。”
“送钱的人是他的朋友,也是在二公子手底下当差的,之前来我家喝过酒,叫崔六。”
“崔六?”
“你说给你送钱的人叫崔六?”
听到这个名字刘庶眉头一皱,崔四和崔六?
“是的呀,他在家里喝过酒呢,酒量很好,能喝两大坛。”
“你家那位去酥醪山办差真去了一个多月了?”
“是的呀,离开家的时候我刚腌上一罐腌渍菜,算着日子哩,不会出错。”
问完朱氏妇人的话已经中午,朱氏妇人的话让刘庶疑窦更浓。
“这酥醪山剿匪不过是半月之前的事,朱大力却以剿匪的名义去了一个多月,刘麟回来了,朱大力为何没回来?”
“酥醪山剿匪?看来这酥醪山剿匪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刘庶拿到了北城宅院的钥匙,目送中年妇女离开,开始细细品味起方才中年女人给出的信息。
折腾了半日,眼见太阳都划过了头顶,刘庶才觉得饿。
之前的刘庶每天总是吃残羹冷炙,而现在的刘庶身上揣了一千两银子,自然得去吃点好的。
刚才的中年女人离开的时候,刘庶特意问了这北城最出名的吃饭的地儿。
中年女人毫不犹豫,手往南边一指,长街正中央有一座酒楼,你去那儿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