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之后,辛修然果然没有再找过她,或者说,她对辛修然已经没有任何价值,找她又有什么用呢。
辛修然不找她,子悠倒是乐得清闲,不仅不用担心违规受罚,甚至感觉其他女弟子对她的态度都温和了一些。看来离辛修然远一点百利而无一害。
果然问道书院还是十分大的,辛修然不来找她,魏云珂没见过一次辛修然,倒是见了不少次谢渊。谢渊并不是学生,反而是授课的夫子之一,还未到三十岁,也是最年轻的夫子,师从荀恒门下,也就是辛修然的亲师兄,教习礼乐。
要说谢渊,待人处事面面俱到,没有人对他有意见,云珂也不例外。她乐理课最差也并非她讨厌谢渊,而是天资如此,在乐理方面格外迟钝。
“子悠,又弹错了。手指放松,不必紧张。”谢渊此刻就站在她身边。
“谢先生,我确实不是紧张的问题,是真的没有这个天赋。”子悠放下手,“实在是无法弹奏悠扬的乐曲,自小如此。”
谢渊皱了眉,“修习琴艺,并非是让你弹奏如同乐师一半,而是修身养性,以琴悟道,与你弹的好听与否并无关系,最重要的是修养心性。”
“那岂不是乱弹更容易一些?”子悠抬头,眼见谢渊挑了挑眉。
“子悠可会其他乐器。”
魏子悠摇头,“一窍不通。”
“噗嗤。”邻席的女弟子一下笑了出来,“一窍不通,如此资质愚钝还来问道书院。”
谢渊正想说话,却被魏子悠一下打断。她仿佛记得是叫思羽。
“人皆有不足之处,思羽师姐为何出言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