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沿着身体的本能行走,很快便看到了那个熟悉院子。
当站在院子门前,他有点迟疑,许久不来,恍然间他想起了一个几乎被忘了的事情。
记忆中的宁语,是个遇到他就会失去理智的女子,这种女子自然十分好骗,即使她后面站着的是宁府,但以他的身份大可直接办了,这也不无不可,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料想宁老爷找上门来,也无可奈何,顶多他娶了她,再挂个正妻名头,也不影响他去外面野。
但每次在这小院里,当他产生股本能冲动,想要忽悠宁语进她的房间时,一股危险的感觉就涌上心头。
是以,钱玉每次都点到即止,及时抽身离去。
现在想到这个,他就有些犹豫,犹豫着,下意识往前想了想,会不会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就是以前那个带给他威胁的人。
钱玉一惊,有些后悔没带点人过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会忘记了?不会是往常他习惯了这种感觉,下意识忽略了就……
该死!
权衡一下,钱玉冷哼一声,他倒是想见识下这个人物,如果实在是厉害,最多他服个软,下次再来找他麻烦。
我钱玉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这般想着,钱玉踏入院内。
一进廊道,冷风卷携着树叶,从廊道两旁的空档袭来,钱玉目中寒芒一闪,一挥袖袍,所有树叶倒卷而出。
这一小插曲,也不知是人为,还是偶然,钱玉深纳口气,双手背负后方,一步步走向前,渐渐的双臂袖袍鼓起,活脱脱一副练家子。
槐树上,“宁语”看着这一幕觉得好笑,嘴角轻撅,看了会,眼珠突然一转,似乎想到什么好玩的事,眼睛一下笑眯了起来。
……
陈子昂坐在宁语房间的书桌前,从身前的窗户望向外面的那根从远处延伸过来的枝梢,一朵嫩红的花蕊在上悄然绽放。
算是这个院子仅有的风景了。
陈子昂这两天感觉很苦恼,为什么自己老是昏迷了,而且貌似每次昏迷间,都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这两天宁老爷和宁夫人都过来看他好几次了,对他热情的比第一次都好得很。
对方老是无缘无故的对他这么好,又是不要钱,又是送女儿……
等等。
陈子昂蓦然想起自己还有好大一笔债务来着,这次自己又昏迷了一次,会不会又欠下一笔,不对,自己一直住在这,不是一直欠。
要不要搬家?
一个突然的想法冒出,陈子昂反应过来,有点意动,这个法子可以和宁老爷他们说说,搬出去赚钱,这样好歹至少不用再欠他们的了,就是怎么说道,还是要好好想想,宁老爷他们肯定不会一下子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