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问,强颜欢笑着。
燕尾,她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孩,我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和她走在了一起。
荷官的世界点点崩塌,她看见男人眼里勾起的星光,是那么明亮那么灼目。
她,想哭。
荷官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追自己的人都排到天边上去了,何必为了个相貌平平的男人执迷不悟呢,那可真傻,不是嘛。
可分别之后,不过几日的洒落,往后便是无穷尽的思念,她在夜里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脑袋里尽是与刺蛇的点滴。
她发现自己根本就忘不掉他。
她骑上机车,跨越混乱的歌舞伎町再一次去寻找刺蛇。
这一次,她毫不掩饰的表露自己的爱意与连日的思念。
刺蛇依旧婉拒。
荷官哭得稀里哗啦。
到头来,她还是心甘情愿去做那傻瓜。
感情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人的一辈子太短,喜欢的人不多,每一个都要好好珍惜。
后来,她通过旁门,了解到了刺蛇的情况,妻子死在了虚空手里,为了复仇他将自己的一切豁了出去。
将自己燃起化作战车,冲撞向虚空这座大山。
一往无前,绝不退让。
旁门说他的心早就死了,贴耳倾听,只有空荡呜咽的风声。
昔日那个柔情似水的男人早就给复仇的恶鬼给吞噬了,支撑他行走的,是对虚空的仇恨。
他哪里还会爱,连心都已经被撕碎了。
“那我呢?”荷官自然地说出句话。
“你这样子,倒真像个小女孩。”刺蛇笑着摇头,转而回答她的问题,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我们是好朋友。”刺蛇同样没有留给荷官任何念想。
他很有耐心的回答着荷官一个个循环往复的问题。
“你还是一样无情啊。”荷官勾起个难看的笑容。
“总不能背叛自己吧。”刺蛇耸耸肩。
“说真的,我很羡慕她。”荷官撑着腮帮靠在天台边缘,晚风抚起她的额发。
“瞧瞧自己那祸水样,羡慕你的人多了去了。”
“不也照样勾不到你这个男人嘛。”荷官也算是习惯了这样。
“据说湮灭就要降临了。”刺蛇转移了话题。
“具体时间还没定下,旁门这个人你也知道,没人猜得透他的心思。”荷官摊手。
“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整整三年了。”刺蛇目光深远。
“虚空的时代就要落下了。”荷官眼里盛着昏黄的灯海。
“同着歌舞伎町一齐化作尘埃,”下目黑倒映在眼里,灯火照不亮瞳孔的雾,“有一天,它会像原野一样燃起,火海卷向污劣的天空。”
荷官听着,目光偏转,定格在了刺蛇脸上,那张平凡甚至说得上是糟糕的脸,让她万般神往着迷。
世界沿着他的轮廓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