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父被彻底吓到了。
他蹭的一下,从沙发上弹跳起身,以与年龄不相符的敏捷,冲进厨房提着菜刀就回来了。
“蛇呢?那条毒蛇哪里去了?”
客厅里,郭母无比淡定,朝他翻了翻白眼,指了指蜂鸟的肚子。
“喏,在那里。”
“什么?它吃了?不怕被毒死吗?”
哐当!
菜刀落地,把郭父的脚砸得一下,他都没感觉到疼。
“老婆子,你说这还是咱们的儿子吗?他随意指使的一头小鸟而已,居然三两口把一条毒蛇给吃了,简直是骇人听闻!”
“怎么就不是了?”
郭母顿时怒了,箭步冲了过去,抓着郭父的耳朵,使劲一拧,迅速传来一阵杀猪似的叫声。
另一边。
郭毅没拦到出租车,无奈下借了辆自行车,双脚一蹬,朝浔北区骑去。
此行几十里的路程,如果搭出租车,至少需要四五十分钟,但是他没那么时间浪费。
于是,他控制着喇叭花身,将九根根须缠绕在踏板上,疯狂摇动,自行车如飞似的,疾驰在机动车道上。
二十码,三十码……六十码,乃至八十码!
大街上车辆不少,众司机感觉眼前一花,再看就没影了。
“刚才那是什么?好像是……自行车?”
有司机从车窗探出头,一脸呆滞,死命的揉眼睛,结果忘记控制车辆,砰的一声,追尾前车了。
仅仅二十分钟,郭毅就来到了浔北区,远远的看到吴曼等一群人,被困在一处路边四层楼房的顶层。
周围,有大片的鱼怪,虾怪和蟹怪,凶神恶煞,攀爬到顶层,朝着这群人进攻。
这帮人有十三个,八男五女,男人们自发的抗在前方,手里拿着铁棍,木棒等武器,拼命的砸向这些水族怪物。
女人们大多脸色苍白,吓得尖叫不已,没帮上什么忙。
唯有吴曼一人,紧绷着脸,死死握着一根废弃钢管,忽然冲上去,狠狠的将一头鱼怪给砸死。
这些水族怪物,并未觉醒,似乎受到了什么蛊惑,变得残忍嗜杀,没有太高的智商。
“吴曼,打电话了吗?特别行动的那帮人,什么时候赶来?”
说话的男人三十多岁,斯斯文文,带着金边眼镜,平常经常练搏击,体力还不错,奋力抵挡着水族怪物们。
吴曼微微有些尴尬,迟疑道。
“段副处长,我……我并不是给他们打电话,而是给我一个邻居,他……”
“什么?邻居?”
“吴曼你搞什么?想害死我们吗?”
其余几个女人,缩在人群中央瑟瑟发抖,就连手机都拿不稳,此时却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化作狼虎般的,忽然冲过来。
“死女人,我们先弄死你!”
“一起上!”
四个女人发了疯一样,冲上来就拉住吴曼的长发,掐住脖子等,一下子将吴曼扑倒在地。
水族怪物围攻的生死关头,她们没有同仇敌忾,却将气撒在同事身上,可谓愚蠢如猪。
“混账!你们几个,快点松开!”
那位段副处长吓了一大跳,阴沉着脸,对着四女呵斥,无暇顾及太多。
其余的人,也都在对敌,根本组织不了。
“混账!”
陡然间,一道如霹雳似的暴怒声,忽然从前方传来,吓得众人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