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我叫你带人来,你就是这么来的吗?”老者的语气慈祥,但却有种铿锵之音。
乌仁眼珠子一转,略带沮丧回道:“爷爷,是孙儿在路上看到这小子抢别人钱财,一时没忍住才,只是没想到这贼人武功高强,杀死了张叔。”
“哟!”
何牧对这乌仁立马高看了一眼,这小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堪比天朝某些大神。
听到孙儿的委屈话,乌木眼神一瞥便看到对面少年手中的一张银票,五万两的确不像是这个穿着平常的人能有的。
当即,他咳嗽了一声,对着何牧说道:“年轻人,抢人钱财,杀人作恶,小小年纪为何有如此狠毒心肠?”
何牧看白痴一样的表情看着前方的老者,语气淡淡:“年纪大,就在家颐养天年,别出来闯荡了,你孙儿是个啥德行,你不知道?”
乌木听到这后生嘲讽的话语,也不恼火,继续说道:“我这孙儿能在如此时刻,赶到这来,足可见其一片孝心,其余的,老夫老眼昏花,当然就无所谓了。”
停顿了片刻,老者继续说道:“这个护卫姓张,江湖人称张疯子,我们乌家当初买下他的死罪,花了一万两,那么,年轻人你觉得你这条命值多少钱?”
何牧笑问道:“我不知道,你知道吗?”
乌木神色认真,思索片刻后,一本正经回道:“肃文帝十一年,户部和刑部奏请万岁批准,颁布了不同身份的人赎买死罪的价格,其中官为万两,学子为千两,平民为百两。你为武者,锻体境则加千两,杀吾家护卫,再加一万两,则总数约为一万五千两左右。”
何牧晃了晃银票,说道:“那我这五万两的银票,能买我的命吗?”
老者先是点了点头,然后摇头说道:“你虽有些机敏,但却不知,这银两是偷的我乌家财产,既是脏银,又怎可买命?”
何牧看了看老者,有转过身看了看乌仁,说道:“果然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你们这乌家,真是够黑的,简直就是乌漆嘛黑这个词的真实典范。”
老者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向前伸出一只手,微笑道:“现在交钱吧。”
何牧笑着摇了摇头。
“没钱,那只能偿命了。”老者收回了笑容,语气淡淡。
何牧还是摇了摇头。
啪。
一根黑色长鞭甩在地上,溅起一阵沙石。
“老东西,既然你这么喜欢算钱,那我问你,你的孙子,值多少钱?”
乌木眼神一眯,神色凝重说道:“吾孙乌仁,将继承家业,不可估量,若你敢动他分毫,那你也就不用活了。”
“是吗?”
呼~
黑影一闪,寒风吹过,一个圆球状的东西落地,身穿锦缎袄子的乌仁,在一群护卫面前,凭空没了脑袋。
护卫们见状,纷纷拔出武器,就要向何牧冲来,那岳丙此时却两腿一软,瘫倒在地,腿间有热气腾腾,居然失禁了。
那原本云淡风轻处事的老者,此时也面目狰狞,睚眦欲裂。
“小子你敢!!!!”
这怒吼在何牧的耳中却像没有声音一般,他的眼神落在了不远处的岳丙身上。
“既然你这么喜欢看,又这么支持乌仁,那你就下去陪他,好好做个乌仁岳丙(五仁月饼)吧。”何牧语气淡淡。
听到这话,岳丙脸色大变,连忙呼喊救命。
蹭蹭蹭!
一众护卫已然冲到了何牧身前,将其包围了起来,紧握着手中长刀,只等老者一声令下,便能叫这贼人知道,什么叫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