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急忙大声喊道:“府里有人吗,快来人呀,哎你这是何苦啊,”不一会儿,司徒萧霜从屋里跑了过来,上前扶住林岳的胳膊,含泪问道:“哥呀,你这是怎么了?”林岳浑身哆嗦着,哽咽道:“快快给我备马,我要见淑真去。”话一落晕了过去,司徒萧霜忙喊道:“许二,快快把林岳哥哥扶回屋里。”许二连忙从马厩那边跑了过来,将林岳扶起来,送回到屋里。
朱淑真瞪着来福问道:“你是什么人,你和我哥说什么了,他明明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间吐血呢。”来福就把朱淑真的事,告诉了司徒萧霜,司徒萧霜痛心道:“你家老爷好狠的心肠,可怜我那淑真姐姐,尽投生到了这般人家。”说完急匆匆跑进了林岳的屋里,来到床前,给林岳盖上被子,轻声道:“林岳哥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事已至此,你就认命吧,多多保重身体才是。”
林岳慢慢转过头来,弱声道:“霜儿妹妹,我没事,你身子虚弱,快回屋去吧,让哥一个人静静。”司徒萧霜点点头,回道:“哥,你有事一定要叫我,那我先回屋去了。”司徒萧霜转身走出来,轻轻地关上房门,回自己的屋里去了。
家丁许二,把马牵回去,瞪了来福一眼,怒道:“你滚,你后若再敢找来,休怪我对你不客气。”说完嘎地一声,关上了大门。来福摇摇头,擦了擦眼泪,转身走了。
到了午时,兄弟几个干完活,回到府里,梳洗干净,穿戴整齐,都来到了客厅,准备吃饭,一看林岳和司徒萧霜没在,谁也没敢动筷。李锦大声叫道:“许二,快快去招呼霜儿姑娘,和我大哥吃饭。”家人许二,眉毛一横,撅着嘴高声回道:“那还吃啥,你家哥哥都被气吐血了,小姐那有心思吃饭。”
兄弟几个,噌地站起身来,李锦啪地一拍桌子,大声问道:“许二,这府里发生什么事了,快快说来,”许二含含糊糊地说道:“究竟为什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走后来了个老头,好像是那个朱姑娘家里的仆人,不知道他和你家哥哥说了什么,反正说完后他就吐血了。”
兄弟几个拔腿就朝林岳的屋里跑去,正好迎头撞见了司徒萧霜,司徒萧霜来到客厅,把朱淑真的事和兄弟几个一说,兄弟几个立刻,火冒三丈。谁也没吃饭,是越想越来气,一个个横眉竖脸,坐立不安。
李锦急的走来走去,赵龙也不停地在客厅里徘徊,狗儿大声怒道:“哼,我去宁海把嫂子抢回来,再放一把火烧了那朱府,看他能耐我何。”奎儿转身跑到厨房,拎了把菜刀,吼着大粗嗓子,喊道:“我也去,砍死那个范,范,范荣。”
正在这时,林岳打屋里,晃晃悠悠走了出来,奎儿急忙跑去将林岳扶进了客厅。林岳有气无力地,看了看兄弟几个,弱声道:“此事,与你们无关,你们千万别再惹事生非,我自己的事,自己想办法。”
李锦向前一步,躬身行礼道:“大哥,你这话见外了,没有你,我们兄弟几个,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漂泊呢,咱们是磕头拜把的兄弟,你的事也是我们兄弟几个的事,大哥,你别在委屈自己了,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就去哪朱府把人抢回来。”
林岳摇头道:“万万不可,我自有办法,你们就安心地把活干好就行,”司徒萧霜看了看李锦,忙说道:“大家先坐下吃饭,不管怎么样,饭总是要吃的,”兄弟几个都坐了下来,耷拉着脸,谁也不动筷子,司徒萧霜偷摸拽了拽李锦的衣袖,低声说道:“你们若不吃,我也不吃了,”李锦脸一红,伸手拿起了筷子,吃了几口,兄弟几个这才吃了起来。
其实林岳根本没主意,他自己不知该怎么办,又怕失去朱淑真,又不忍心让朱淑真落得个不尊不孝之名,是左右为难。
直到夜里,他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了奎儿娘临终时留给他的那个小木盒,老人在三嘱咐,让他遇到过不去的坎再打开,林岳忙把包袱拿出来,打开一看,才想起来,他把那个盒子放在了陈家老宅里,可是那宅子早已烧为灰烬了。
林岳暗暗叹道:“哎,这也许是天意,我和淑真难到,真的是缘尽了吗,”这时他脑子一晃,又想到了白鹤,想到了那个白衣仙人说过的话,他急忙起身,穿好衣服,来到院子里,闭上眼睛,心里默念道:“金翅鹤……金翅鹤……”几声召唤后,院子里刮起了大风,风中隐约传来了白鹤的叫声,那声音越来越近,不一会儿,一道白光在林岳的眼前闪过,他睁眼一看,忙后退了几步,吃惊道:“白鹤果然来了,这不是做梦吧,”白鹤展开翅膀扑腾扑腾了几下,从嘴里吐出一个金线绣花的,小红布包,林岳躬腰捡起来,转身回到屋里,打开一看,里面有个黄色的纸卷。
他连忙把纸卷展开,仔细一看,上写着:“姻缘天注定,今生的缘乃前世的债,缘尽,债清,两不相欠,各有所归,无须纠结,心有千千结,神仙也难度,化小爱,为大爱,爱无所不在,舍小家,为大家,天下太平。”
林岳恍然大悟,他看着手上警言,眼含热泪自语道:“淑真,看来我们的缘分,就此已尽,也罢,一切自由天命吧!”说完倒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朱淑真此时,也是心如死灰,她看着满屋的聘礼,还有那凤冠霞帔,金银首饰,看着那满院的,大红灯笼,喜字,和那满脸笑容的父亲,已经是别无选择。
眨眼到了第三天,朱府里是锣鼓喧天,笑声一片,前来恭贺的客人,络绎不绝。朱淑真却迟迟不肯上妆,换衣。老夫人,夫人,千求万劝,言语道尽,才让丫鬟小凤,给把妆画上,刚画上,朱淑真是泪如雨下,丫鬟小凤,是擦了又擦,画了又画。朱淑真两眼哭的像桃一样,丫鬟小凤抹了抹眼泪,低声劝道:“小姐,别哭了,大喜的日子,老哭不吉利。”小凤劝着劝着,自己也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