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看了一眼老婆，又看着谢佳，说道：“别打了，凶手是我。”

“我害死了自己的女人，还害了文文，死不足惜。”老赵说着，准备指控自己。

“爸，我没死。”凶残小萝莉倔强地说。

孟戎抓着老赵准备指控自己的手，问道：“你自愿动手的还是有人逼你？”

他想要一次成功，没时间拖延，老赵若死了，就没法继续提供信息。

“我是维修部主任，刹车的确是我动的手脚。”

“老板娘找到我说，谢佳已经跟老板搞到一起了，我当时嫉妒又害怕，觉得她是个脚踏两条船的女人。她几乎天天逼着我离婚，还威胁要把事情捅出来，让我老婆知道，我当时认为她是想要搞臭我，然后跟老板好。”

“老板娘还说如果我不动手，她也会抖出我和谢佳的事情，让我们都滚出公交公司，以保住他老公的位子。”

“你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我看错你了。”他老婆骂道。

谢佳松开赵斯奇，转身看着老赵，悲痛欲绝。

“真的是你，赵哥，我们快八年了，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女人吗？”

“我本来很犹豫的，但偏偏又收到知情人的纸条，我很害怕，真的怕。”

孟戎冷笑道：“你当然应该怕，被冠以老实人的称号，这种事抖出来，你以后还有脸做人吗？”

“我该死，我该死，我指证我自己。”

“纸条谁给你的？”孟戎追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公交公司的同事吧。”

“不可能，那个才是最重要的凶手，肯定就在这车上，不是你老婆，就是你女儿赵斯文。”孟戎逼问道。

“哥，不对啊，她们若是凶手，怎么会上车呢？”吴大龙问道。

“因为老赵干这种事不会跟家人说，谁能想到谢佳会偏离路线，将车子开到学校去呢。”孟戎分析道。

但老赵此刻已经指向自己。

就在他炸裂的同时，孟戎果断指向谢佳，刚才的三票依然有效。

又是轰的一声，两团血雾被黑夜吸收。

“哥，你……”

吴大龙被他的操作给吓傻了，咋还一轮炸两个呢，刚才被小萝莉揍都不肯指证的啊。

“你赔我粑粑。”小女孩握着小拳头，恨不得一拳打碎孟戎的脑袋。

赵斯奇张开空空的双手，眼睁睁看着妈妈消失，颤抖着问：“为什么要指证我妈妈？”

“她也是凶手之一，你既然已经觉醒意识，就应该知道，她早就死了，而我们还活着，没时间了。”孟戎说道。

他不想再折腾一轮，时间只剩下两分钟。

“可……可时间还没有停啊。”吴大龙慌张地问。

1:48

1:47

1:46

……

孟戎捡起座位上小女孩的书包，拉开拉链，拿出一本庞体字帖，以及泛黄的作业本，找到被撕下来的位置，抖了抖。

“你还真是一个人小鬼大的熊孩子，你不应该叫赵斯文，应该叫赵小坏。”

小女孩的妈妈终于醒悟过来，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

“不是我女儿，你们不许指证她。”

“妈，这字条就是我写的，上周五放学时，我去找爸爸，偷听到他和谢佳的对话，他准备和你离婚，不要我们了。”

赵小坏似乎没有一丝愧疚，看着赵斯奇一字一句地说：“没人可以抢走我粑粑。”

“指不指证，你女儿都跑不了，别连累我们行吗？”吴大龙央求道，实在打不过啊。

“难道你们还没意识到，自己早就死了吗？你妹妹已经二十多岁了。”孟戎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