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佳除了你，还有别的男人，想必你也知道是谁，她已经答应那男人，要抖出你们之间的丑事，让你身败名裂，失去工作，到时候你老婆和孩子都知道了，全单位的人都知道了，你还会失去家庭，一无所有，万人唾弃。

——好心知情人

“这纸条哪来的？”孟戎问。

“今天早上，我去修理部拿车，女厕所在维修，我就去了男厕所，在茅坑里看到的，因为谢佳两个字太显眼了。”女司机回道。

孟戎看着皱巴巴纸条上，恶心的污渍，暂且相信了女司机，便问：“你就是凭这个推断出车子被动了手脚吗？”

“昨晚我去送修的时候，维修组长对我说不加班的，但早上车子的机油却换好了，我检查后，果然发现刹车被人动了手脚。”女司机说道。

“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还要开车上路？”

“他不给我活路，想要逼死我，那我就带着他的家人一起死。”女司机怨恨地说。

“时间卡还没停，说明真凶根本不是他。”孟戎提醒道。

“他至少是凶手之一，他该死。”女司机拍打着方向盘吼道，喇叭嘀嘀向着，声音格外刺耳。

“剥夺我的工作，还不如杀了我。”

公交公司应该算是不错的单位，这年头的确很多人下岗，一个女人带着幼小的私生女，生活艰难可想而知。

“你女儿的爸爸是谁？”

“我爱人。”

“他人呢？”

“不知道。”

“在这车上吗？”孟戎看向小女孩的爸爸。

女司机看着前方茫茫黑夜，回道：“不在。”

“为什么要包庇他？”

“他说过，会给我和女儿一个家。”

孟戎将纸条伸到女人眼前，说道：“你是不是糊涂了？如果凶手不是你们老总，那这张纸条很可能是那男人的，除此之外，难道你还有第三个男人吗？”

“不许你们诬陷我，我只有他一个男人，他是个好人，绝不会干这种事。”女司机瞪着孟戎回道。

“你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吧？”孟戎回道。

他走到老赵边上，将那肮脏的纸条放在他手上。

老赵顿时紧张起来，看着孟戎说道：“你要干嘛？”

“对啊，你要干嘛，我们老赵可是个老实人，别乱带节奏，谢佳是司机，不守妇道，人品低劣，故意将车子开到学校去，应该先指证她。”小女孩妈妈连忙说道。

“我同意妈妈的意见。”小女孩说完也指着女司机。

母女二人看着老赵，他的手指动了动，盯着开车的谢佳。

谢佳也通过后视镜在看着他。

孟戎瞪了一眼蠢蠢欲动的吴大龙，说道：“别着急，这次我们得找到真正的凶手。”

老赵看着谢佳，并没有马上指证。

事实已经非常明了，谢佳包庇的男人，就是老赵。

上车时她一直看后视镜，原来是在看老赵和家人。

孟戎算是明白了，这公交车现在是自动驾驶，不带刹车的那种，直奔乌云水库，女司机打不打方向盘，并没有什么影响。

“老赵，你干嘛呢，还不快点？”女孩妈妈说道。

“对啊，爸爸，你看时间不多了，咱们是一家人，对不对？”女孩拉着爸爸的手说道。

老赵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沉重地指向谢佳。

女司机本来十分强硬的，此刻却像泄了气的皮球，居然松开方向盘，离开座位。

车子依然在狂奔，爬坡不带打嗝儿的，时间一分一秒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