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 取墓师及乱梦师(1 / 2)推理从妖怪世界开始首页

以盗取艺术自称师者的一类群体。墓中珍物,常封于至险至恶处,能当此名者,必有与亡灵对抗之资。虽不及阴阳师等,亦可退杀低等亡灵。名之曰:取墓师。

更强者,名之曰:大取墓师。

妖族,亡灵一族,天族,怪族,精族,皆有梦。梦,可盗记忆,可乱意识,可改意志,是名:乱梦师。凡拥此名,莫不为超天赋者;亿中无一。而入梦者易,醒于梦者难,失者付诸以生命。而无天赋者,必无缘此道。至梦之境,真虚同。至实之境,安知非梦。乱梦师多生于祸乱,斗天地,执大道。

更强者,名曰:大乱梦师。

……

捉妖师。擅于捉妖。

枪炮师。以自然之力铸造恐怖兵器。

剑师。一剑,碎峰,裂海,其威莫有能当者。

符箓师。绘制符箓,尊道,循道,借道。

亡灵师。杀亡灵,因其躯体不存,故可飞空,且入超然之境。

占卜师。取金占卜。趋吉避凶。放肆预言。

阴阳师。集符箓师、亡灵师、占卜师三者于一身。俯瞰天地万物,居于至高处。高处不胜寒,阴阳师出,一语灭国。

——《妖怪世界·师者散录

……

杀戮帝国外。

千国之中,有一小国。名之曰:冰国。

……

春天的季节里,除了争相生长的艳丽花朵,树木也在疯狂扎根于土壤。

大地浩阔,似无边际,不知其边。

遥远,遥远。

已经近了。

四千米。

两千米。五百米。

一列黑色火车从西方驶来,在靠近沙漠的地方停留。这里很难看到植物,更难看到水源。

而到这里来的妖,更是稀少。

沙子是淡黄色,也有白色,还有黑色。

这里并非是普通的沙漠。

所以!

到这里来的,也并非普通的妖。

一只妖,两只妖,三只妖,四只妖。五只妖,六只妖。七只妖。只妖。

来到了一颗至少十米高巨石的前端。巨石上有字,模糊不清。已经不能辨识!

类人。

名妖族中的类人,都穿着银色铠甲。

黑色火车停靠在那里,而这个人,就像颗银色的造物,几乎没有分别。不能够通过外表来进行判断,他们都被近乎封闭的头盔遮住面容,只露出来一双眼睛。

没有生机的眼。

金色的眼……

他们在巨石前坐下,等待着。

天空中传来机器的轰鸣声。那是一种金属所制的机器,属于近数十年的新生产物。没有多少人知道,这种东西的源头来自何方。因为……在妖怪世界数百万年的历史中,都从未出现过这种东西……

直升机悬在上空。逐渐停在地面。

很快,个人都进入。

离开。

夕阳出现的时候。直升机在一处深黑色植物遍布的广阔区域悬停,有一个人跳下。似乎并不敢让直升机靠得太近,在数十米的距离,第一个人很快就落在一颗深黑色巨树的顶端,他对着上空挥起右臂,又低头望了一眼下方。

黑暗!

无尽黑暗!

没有犹豫,纵身,跳了下去。隐没到黑暗的区域中,没有一丝踪迹。也不能再听到一丝声音。这里简直就像一处为世界而打开的地狱,它通往更难以知晓的地方。那里也是地狱吗?或是地狱深处?不能知道。无法知道。

十数秒后,第二个人,也在约同样的高度,纵身跳落。很快地,银色身影消失。不见。

第三个。消失了。

第四个,消失。在另一个区域。

第五个。第六个。第七个。

全都进入到下方深黑色、各有不同的巨大植物的广阔区域,夕阳已经快要看不到了。第个人安静地站在直升机边缘,忽然,他却是冲向了驾驶位置。

“嘭!”

火红色光芒在空中炸裂。

一道黑色裂缝,将这些视野中的东西完全吞噬。一道银色身影,站在远处,高中中,只留下这样一道独孤的身影……

他的背后,忽然生长出一对金色的翼。

巨大的翼。

这个人身高超过1.9米。

翼展达到了至少十四米!

身上的银色铠甲破裂,脸上的遮挡,也在随着裂缝而逐渐散去。一张不知戴了多久的面具,被撕下了。这是一个脸上全都是伤痕的男人……丑陋……根本不能够认出被伤之前的模样。他的眼睛、鼻子、看不到。嘴,也无法看到……只有一只右耳,在右耳上,是一颗暗黑色吊坠,就像一滴与耳垂相连的暗黑诅咒之物,似水滴一般,却永远不会掉落。

暗黑色吊坠,其中的金属图案构造,是一道复杂且玄奥精致的暗黑七芒星图。男人伸出右手,轻抚着那吊坠。他手掌中心,遽然显现着一个奇异的符号,就像是从腹部裂开成两半的人。黑色。与他白皙如玉的手掌,形成强烈对比。

他轻声地道:“我又来到了这里。

你却不在……”

……

遥远的地方。

货车在公路上飞快地前进。

司机睁着有些朦胧的睡眼,舔了下干燥的嘴唇。右手在放置的手机上按动着。

音乐声响起来了。

他的身体也在有节奏地轻微抖动。

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砰——”

“咚——”

“咚!”

“嘶。咔……”

司机被吓到了……

他想要后退,却不能后退。只能睁着两只惊恐的眼睛,盯着前方黑色的东西。

有什么东西挡住了货车。

是一只怪物。触手足有数十条。

还不止一只。

现在是白天!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黑色的阴影消散。其中一只怪物的绿色触手忽然竖立起来,横对着司机——

“哐!”

“滋……滋滋……”

坚硬的物质击穿了司机的心脏。

长如剑的物质,黑色的东西,又迅速上移,刺入到司机的头部。

血液沾染到坚固化后的触手上,怪物顺着破开的前窗进入,附着到司机身上。

将他整具躯体都笼罩。

“嘶。”

“咔嚓。”

“咕噜。”

撕咬的声音。

血液和肉相挤压的声音。咀嚼着。吞咽。继续咀嚼。内脏,器官。成为了它的美食。又有几只接近。

远处,巨大的黑色阴影,达到数百米的高度!

它走在公路上。

两侧是草地,这里稀有人烟,车辆,能看到这辆车,已经是耗费了许久时间。

不等了!

怪物一脚往下,猛砸。大地开裂。

公路断裂掉了……

一道悬崖出现。

深渊,这边与那边,间隔距离达到了二十多米……怪物抓了抓腹部。

吼了一声。

又伸出两只爪子,紧握成拳。撞击在一起……深黑色的闪电,也在瞬间产生。

暴躁地又回转身,凶狠的、狰狞的、布满纹路的脸上,散着特有的戾气。

张开巨嘴,獠牙巨大,内部牙齿锋利。

四只耳。没有眼睛。

它盯着那辆货车,伸出右掌——货车被吸扯到掌中。握紧了货车,怪物一个弹跳,到了千米以外……

身影,消失了。

浓雾散开。似是什么也未曾出现过。

……

现在是春天。

……

现在是夏天!

……

现在。

又到了秋天。

……

此刻。

是冬天。

大雪,大风。呼啦呼啦。

一个小男孩,站在雪地里。

他在堆雪人。

好大的雪人。比他高了一个脑袋!

这个雪人竟然有1米高!

小男孩继续堆着他的雪人,他站在一张木凳上。

“呀。好。”

“好呀。”

脸被冻得通红。白色帽子上的雪也越来越多了。他打了个喷嚏——

鼻涕流了下来。

吸。

又打了个喷嚏!

“妈的!”

小男孩骂道。

“啊——丘——”

“扑通——”

小男孩没有站稳,他倒在了雪人上。

好不容易堆起来的雪人……被砸倒了……

“哇哇哇……”

“呜呜——呜呜——”

小男孩大哭。

坐在雪地上,哭了十几秒。忽然,他爬了起来,一脚将破掉的雪人踹倒,一拳打在雪人掉落的脑袋上:“混蛋!你去死!”

狠狠踩了几脚。

小男孩看着他的雪人,湿润着眼眶,他叹了口气……“要是爷爷在就好了……爷爷……咦……”

“爷爷!”

大叫着,前面走过来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老头,黑发和白发交杂着。他骂道:“喊你爷爷干啥子呀!混蛋!”

走近了,道:“妈的!你爷爷今天没打到猎物!他娘的!找到了一只奇怪的蛋。”

小男孩道:“爷爷!

他妈的!我的雪人倒了!他娘的……我……我不想堆雪人了……”

老头道:“你他娘的,乖孙子啊,不要跟你爷爷我学说脏话。你爷爷说脏话是病。你他妈的没病,就别他娘的说脏话!”

小男孩道:“可是……可是我他妈的……我……”

“啪!”

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小男孩捂着脸。

老头道:“你爷爷我说第二遍了!他娘的给……”

话音未落。

“咚——”

老头倒在了雪地中。

大雪似鹅毛般大了。小男孩“哇”地一声大哭。

“啊!”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爷爷……爷爷……”

他凝望着地面的血液……

鲜红色的血。

雪白的雪,继续飘落着,落在他的脸上,和他的泪水混在一起。

他逐渐地看到,血越来越多了。就从老人的脑袋上往下冒。咕噜咕噜。就像泉水,从地底冒出来。越来越多了。

雪地,小男孩蹲着的位置,血液蔓延着。他红着眼睛,抬起头。

“你爷爷,死了。”

“看什么看!”

高大的青年,一脚将小男孩踹到了两米外——

“你他娘的,杀了我爷爷!”

小男孩吼道!

“是啊。我有枪。你爷爷没有。”

青年又道:“你想不想去见你爷爷?”

“想!”

“那我送你去吧。biubiu你死了。”

小男孩见青年对他用手指作了个开枪的姿势,道:“我没死。

原来你想杀我。

你这个混蛋!他娘的,你想杀我!”

小男孩又看向他爷爷。

泪水,感觉又要流出来。他撅着嘴,一脸悲伤。

他也伸出右手,对着青年。

“怎么,你也想开枪?来。对着我这里。

看到没?

这里。

这里是心脏。叫作心脏。你懂吗?

哈哈哈哈。”

小男孩“哦”了一声。

他右手作了个开枪的姿势。

“我爷爷说,我有时候可以杀人诶。

我来试一下。

你看。”

“哈哈哈哈!”

青年大笑。

“小鬼,去死吧。”

抬起了手枪,对准了小男孩眉心。

“我们来比一比,看谁的速度更快,好不好?”

“好!”小男孩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作了个即将开枪的手势。大拇指随时准备落下,“我要开枪了哦。”

“开吧。

你想怎么开,就怎么开。

呵。

愚蠢的东西。”青年神情冷了下来。扣动扳机。

青年:“三。”

小男孩:“三。”

青年:“二。”

小男孩:“二。”

青年:“一……”

话还未说完,心脏,被一道深蓝色的闪电,直接击穿了。

躯体受到巨力的影响,直接撞出到了五米外。冲撞进雪地。倒在雪地中。

死了。

“嘭——”

躯体。

炸裂开。

炸裂成满天的雪与血肉混合的东西。那样白与红交错的物质中,弥散着血液的气息。新鲜的血液。

一个刚死的人。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