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我放下武器。”鬲倩儿说道,她将宝剑慢慢放下,泪珠从她脸颊滑落。
青年和壮汉的脸上,都露出邪恶的狞笑。
就在壮汉看鬲倩儿放下武器的时候,王俭突然用双手抓住壮汉握刀右手的手臂,用尽全力咬向他的手腕。
“啊!”壮汉一声惨叫,弯刀脱手。
鬲倩儿握剑的手还没有撒开,听到惨叫声,便极速掠向王俭。
壮汉吃痛,反手一掌,王俭被打倒在地,嘴角溢血。
剑光一闪,壮汉人头飞起,脖子上喷出血柱,紧接着身体抖了几下,才倒地。
“一群禽兽,是留不得的!”鬲倩儿怒目圆睁,看向剩余的壮汉。
这些人平时跟着青年打猎射鸟、欺负弱小,并未经历大的阵仗,现在看到同伴被杀,哪还有什么胆量?全都掉头鼠窜,跑到树林中了。
“敢杀小爷的人,你等着!”青年指了一下鬲倩儿,扭头便走。
“哪里走!”鬲倩儿拦住青年,挺剑便刺。
“少相哥哥是何等的英雄,岂容宵小辱骂?这青年如此居心不良,出言不逊,便不能放过。”鬲倩儿这样想。
刚才的对战,鬲倩儿有所顾忌,因为初来乍到,她不想伤人,所以未出全力。
现在既然已经杀人了,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几剑便将青年逼得退无可退,鬲倩儿直指青年前胸,一剑刺下。
青年脸色煞白,发出绝望的吼叫。
就在剑尖即将刺入青年胸膛的时候,一枚松果击中剑身,鬲倩儿但觉手臂发麻,捏剑不稳。
“谁?”这暗中帮青年的人,一枚干松果,便能发出如此威力,鬲倩儿感觉自己如墮冰窟之中。
一个穿着拖地长袍的中年人飘然而至。
他上下打量了鬲倩儿一会儿,回头问道:“怎么回事儿?”
“叔叔,您可得替小爷……,不,替侄儿做主!”青年晃动着被鬲倩儿划破的衣服,哭诉道:“这娘们儿凶得很!她要杀了侄儿呢!”
“是吗?”中年人问鬲倩儿:“你为什么要杀他?”
“他先是出言不逊,侮辱于我,然后要强行掳我,被我打败,便想杀我。”鬲倩儿不俾不亢地说道:“你是他叔叔吧?他为非作歹,不知你是会替他出头,还是会管束与他?”
“她说的是真的吗?”中年人问青年。
“叔叔别听她胡说!”青年嚷嚷道:“她……,她分明是想抢我的猎物,才对我出手的!”
“出来!”中年人听了青年的话,不禁皱眉,冲树林里喝道。
刚才逃窜的猎人都陆续从树林里出来。
“你们说,是怎么回事?”中年人问道。
猎人们惊慌失措,看看青年,又看看鬲倩儿,未敢吭声。
中年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无头尸体,说道:“不说者,死!不说实情者,也死!”
猎人们连忙跪倒一片,冲中年人磕头如捣蒜,说道:“我说,我……”
青年人见状,连忙跪倒,嚎啕大哭,说道:“叔叔,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中年人回过头,盯着青年人,目光如电。
青年抬头看了一眼中年人,又哭道:“我再也不敢贪图美色、欺男霸女了!我……”
“啪!”中年人一个耳光打在青年的脸上,青年的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
“带他回去,家法从事!”中年人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