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只是我的第一个目标客户,而且因为我跟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熟,所以能有把握拿下单子。这单之后,其他遥感、地质领域的新卫星订单,乃至无人区紧急互联网卫星信号覆盖这些订单,乃至传统通讯卫星,都能争一争。饭要一口一口吃嘛。”
麻依依想了想,觉得顾玩大的思路没什么问题,应该是对市场容量进行过深思熟虑了。
剩下的,关键在于民营航天的成本降低问题。
国家发射卫星,是不考虑赚钱亏本的,有财政砸钱买单。
对于这个问题,顾玩是这么想的:“不管我们将来商业模式、盈利方法怎么解决,眼下,最初几年,应该还不必担心这个问题。
我们毕竟是伟大的社会注意国家,不是大洋国。只要我三年内能够把发射技术弄出来,试射都跑通,而且成本比目前的长征二号便宜,那国家就会扶持性给我一些机会。我在宇宙科学和物理领域的威望人脉,还是够我拿到不少资源的。
所以,我们的目标可以分解开来:首先,三年内,把能够可靠发射的火箭做出来,成本么,暂时目标就定在比国加拨款项目火箭现造价低15%。这一步做完,基本就已经是零九年的事儿了。
然后,我们再花至少3年,甚至5年,做到按照普通的开放竞争式商业模式,也能盈利。相信那么高精尖的领域,国家给3到5年的市场化缓冲期,还是可以的。”
麻依依暂时没有更多的调研,也不好说什么,就表示过段时间做一个专业的可行性分析。
顾玩的打算,显然是走地球那些2010年代民营航天企业的发展轨迹,自己以做集成商为主,把大量子项技术外包出去,把大目标拆解成一个个小目标,同时要会核算每一个小目标的成本构成。
其实,杰夫贝佐斯和埃隆马斯克这些地球同行,他们也不是说自己就掌握多少核心技术,他们的关键竞争力,还是什么都略懂一点,能看懂每个细分专业领域供应商的成本,确保不会被他们坑。
要做到这一点,其实难度是很高的,因为隔行如隔山,一个东西如果一个星球只有一家公司能造出来,很小众,那么它给你报个高价,你有时候也很难反驳。这时候,又懂技术又懂如何分解成本、找出降本关键项,就成了核心竞争的能力。
造一颗火箭,按照民营的供应商分包模式,那至少是需要两千个供应商才能解决的,哪怕只是抓大放小,只盯着那几百个附加值比较大的供应商来降本,也是非常浩大的系统工程。
地球,埃隆马斯克能做成这事儿,其实最大的能力长板,在于马斯克型人物的学习能力。在太空叉,老板据说经常可以“顶替胜任任何一个C某O席位出缺时的工作”,也就是说他什么都懂一点,学新东西很快,这样的人,才能做最好的系统集成成本管理,看破供应商的虚报。
顾玩自忖还不算这方面的天才,他只是理工科技术方面学习能力很强,而且触类旁通。
麻依依单独来看,也不算这方面的天才,所以他们只能夫妻档互补着来了。
……
三年的时间倏忽而过,顾玩和麻依依把20亿美元的资金,花掉了一小半,好歹是把成本低于长征二号及后续系列的火箭,给搞了出来。
东方国有关部门,包括科技和工信等等,也终于把南十字星计划所需的卫星,鼓捣到了可以商业化发射的阶段。
2009年,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经过激烈的成本比对后,汉核科技的火箭,成为国内第一款投入商用、并获得政府订单的民营火箭,承揽到了南十字星4号星的发射任务。
有关部门签订的协议大致是这么规定的:如果4号星发射一切顺利,通过验收并稳定运行三个月以,就会启动后续3颗卫星的发射订单。这3颗全部无恙后,才有再后续规模更大的订单。
整个南十字星发射计划,会持续5年,分四个订单批次完成,每一个阶段顺利完成,才能直接拿到下一阶段订单,否则就要重新评估。
顾玩和麻依依觉得这个要求挺合理的,而且也没得讨价还价,当然是爽快地答应了。
而直到这时候,汉核科技的航天子公司,都还没有搞出可回收发动机的火箭呢。他们只是在一级火箭发动机依然一次性使用的情况下,靠着其他成本的亚索,把总价做到明显比国资造价低,先把单子拿到手练兵。
至于发动机可回收的火箭,当然要一步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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