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不必动怒,我不过是询问,没什么异议。”董卓轻轻的摆了摆手,伸手指向北方道:“明日我就在洛阳以北,若是有什么事情,我必效仿勤王,出手相助。”
“我看还是不必了。”何进冷哼一声,大手一挥道:“都下去吧,各自回营,丁刺史等等。”
“喏。”
下面的十几个拱手应道,转身便朝着外面离开,只留下了中间站着的袁绍与丁原二人。
“向前来。”何进抱起身侧桌案的木盒子,起身朝着袁绍走去,眼看着丁原走了过来,便伸手把木盒子递给了丁原。
丁原连忙双手接过了木盒子,疑惑的看向何进道:“这是?”
“执金吾的官印。”何进伸手指了指丁原手中的木盒子,沉声说道:“回去之后你便马上控制住执金吾的兵权,以便明日之事,也守着些那群宵小之辈,当真以为带兵围住了洛阳,便可以为所欲为?”
袁绍则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看着丁原说道:“丁执金吾,此事乃是大事,切不可马虎。”
丁原闻言,连忙跪倒在地上,托着手中的木盒子,沉声说道:“原,必不辜负大将军之托。”
何进连忙喝声道:“非也,是新帝陛下。”
丁原继续叩首道:“喏!必不辜负陛下!”
……
皇宫,怡兴宫。
一个两鬓斑白的男子此刻正趴在宫中,红着眼睛颤着声音说道:“太后!奴婢等尽心尽力,皆是为了先帝与太后,然而大将军却联合外臣,想要插手后宫啊!”
何太后坐在上座,退下了左右的侍女,面色犹豫的开口说道:“张常侍莫慌张,哀家也为此忧心,然此事并非一时间可解,需徐徐而图之。”
“奴婢自然知道太后之心犹豫,奴婢也为太后忧心,故而奴婢等一番商量,想要明日在宫中为大将军赔罪。”张让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望向何太后,继续的说道:“不过大将军如今一心对奴婢有偏见,故而希望太后以事为由,遣大将军入宫,奴婢等以大礼赔罪,必让大将军宽心,让洛阳再归于安稳,让殿下稳于登基。”
何太后闻言,眉头再次的皱紧,犹豫的说道:“这……”
“太后!奴婢等愿卸下一身权利,今后尽力以服侍太后与殿下,太后却不信奴婢……”张让一时间泪涕横流,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何太后纠结的摆了摆手,最终沉声说道:“罢了罢了,哀家应下,让大将军明日一早入宫。”
“谢太后!”张让趴在地上,缓缓地爬了起来,抹着眼睛拱手道:“奴婢一时间真情流露,有辱门面,先行告退,收拾一番再行过来请安。”
何太后轻轻的叹了口气,摆手道:“去吧。”
张让再次跪下说道:“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