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了什么？”她的声音颤抖着，“你在杀人吗？”

“他是一个坏人。”伊恩解释道，一颗汗珠从他额头上流下。

“你杀了他……”雪莉捂着嘴咕哝道。

“我这是在为民除害。”

农夫的鲜血渗入秸秆垫子下方。

他靠近她，她则往后退，他迅速把门关闭。

“你要杀我灭口吗？”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怎么会，好姑娘，天黑了，现在还开着门会把鬼放进屋子里的。冷静下来，保持安静。”

雪莉身体软绵绵地靠在墙上，满心恐惧地面对着她的好朋友。

“你不知道他是多么的十恶不赦，你不知道他曾对我做过什么。你不是想听听我的故事吗？我这就讲给你听。”

“不，我不听。”雪莉抽噎着说，“放我走吧，我再也忍耐不下去了，我好想好想回家。”

他抱住她的头部，并安慰道：“别再说胡话了。”

“求求你了，放我走吧，我不想再回到‘魔鬼降世’身边了。”此刻她好反感他的触碰，“就是你把我抓到惩罪殿的对不对？那请你再把我送回家去好吗？求你了。你不是承诺过要好好照顾我吗？现在正是兑现的时候。我父亲一定会以锦衣玉食来回报你的。”

伊恩满面责备的表情。“你不能背叛师傅，师傅甚至可以在千里之外取你性命。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绝对不能让你走。”

“胡说！你明明就是为了你自己，你怕我离开后，他会降罪于你。”

“我是出于对你安危的考虑。”

“胡说，你这个胆小鬼！”

“我才不是胆小鬼。”

“你就是！”

“我不是。”

“就是！”

“不……”

“是！是！是……”

“我不是胆小鬼，我不是胆小鬼，”伊恩面庞上的恐惧不断加深，他甚至捂住耳朵，看起来就好像精神失常了。“我不是胆小鬼……”

“你就是！”

他急促地走到农夫床前。“你看，我杀了他，我才不是胆小鬼。”

“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她不清楚自己究竟重复了多少遍，直到伊恩拿起刀刺了过来，她才停止了叫嚷，此时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魔鬼。

他抽出匕首，又插回来，反反复复……

那张漆黑的脸上洋溢着扭曲的笑容。